“你是誰?”
熊兵衛到處看著,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這裡。他的手心處,漸漸的凝聚出了一點黑亮的光芒,一柄三叉戟,正在緩緩凝聚。
“哈——,”老人大笑一聲,瞪大了一隻眼,另一隻眼卻是眯縫著。他用那一隻瞪大的眼睛看著熊兵衛,毫無畏懼地大聲嘲笑道:“現在,你連我也想殺掉嗎?你這個愚蠢的傢伙!”
轟隆——
彷彿又是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熊兵衛的眼睛一下子溼潤了,淚水在流出,他難以置信地說道:“是你?”
“哈哈哈,你還認識我?”老人氣憤得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露出了自己全是傷痕的臉,他冷笑連連,憤怒地跺著自己的柺棍,說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還想回到這一片土地來,還敢眺望故鄉,你是打算要回去再來一次嗎?”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族長,我……”
“夠了!”老人打斷了熊兵衛的辯解,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十二年前,你親手殺死的族人,不少。我只求你,現在別再回去。我不會原諒你,他們更不會原諒你。”
“你一直是一個天才,甚至你只要不曾犯下那一件事,遲早有一天,你會是族長。”
老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又嘆了口氣,一瘸一拐,朝著河的對岸走去。
“族長,我以後能不能再回去?”
“等你死了,也埋不回去了。”
服務完了幾個客人,葉牧便是從酒館裡走了出來。他已經將自己胡琢磨的調酒技巧,全都傳授給了青月,自己現在根本不用親自上陣,只需要在一旁指導,便是可行。
他走出門時,恰巧看見了熊兵衛呆愣地站在原地,注視著漸行漸遠的老人。他沒有聽見剛才的對話,但看著老人的背影,他隱隱有些猜測——這個人,定然與熊兵衛有著聯絡——他便是上前來,詢問道:
“你親戚啊?”
“啊?”
熊兵衛明顯被嚇了一跳,他扭過頭來,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旁的葉牧時,一隻眼裡佈滿了恐慌。
“我說,他是你親戚啊?”
“不、不是。”
熊兵衛連連搖頭,神色有些惶恐,像是一個在做壞事的孩子被人發現了一樣。儘管他的演技十分的拙劣,辯解的話語又是無力,可葉牧還是沒有戳穿他,只是侃侃而談。
“安迪卡為了逗瑪蓮莎開心,一個人進山裡去了,愛情真的就是這樣能使人矇蔽雙眼。”
“是、是呢。”
“不過啊,我也不知道瑪蓮莎到底是在因為什麼而生氣,也不知道安迪卡這樣做,能不能真的讓瑪蓮莎開心。也許啊,她只是每個月的幾天來了而已。”
“嗯。”
一說一附和,雖然聊著的閒天沒有任何意義,但葉牧為了緩解一下熊兵衛的惶恐,還是在竭力和他聊著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聊來聊去,熊兵衛總算是能回上一段話了。
葉牧看著正在緩緩走向正空的太陽,忍不住感慨,“要中午了。”
“是啊。”
“嗯……”葉牧思慮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聽著,兵衛,我們是朋友、同伴。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或者煩心事,你最好別憋在心裡,而是告訴我。或許我不能給你最正確的決定,但你說出來,我們都會好受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