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熱情的午時烈陽,兩人拆招一早上,全身是汗,尤其是李沫儒,不僅渾身是汗,而且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舊傷未去,又添新傷,不過還在老道人下手比較輕,雖然滿身灰塵,但是傷得不是太嚴重,雖然疼痛,但是還能扛得住。
見到陽光如此耀眼,老道人揮手道:“行了行了,今天早上就練到這兒吧,去後山洗洗,然後我給你抹點藥酒,你就做飯吧,練了一早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老道人一邊說著一邊朝房間裡走去。從房間拿出一壺藥酒之後,和李沫儒一起朝後山走去。
陽光火熱,二人跳下泉水,只覺得清涼透骨,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一番沖洗之後,兩人上岸,老道人用藥酒幫李沫儒塗抹在身上受傷的位置。
一邊塗抹,一邊心疼自己的藥酒,“你這也太不禁打了啊,連我這麼一個老人家的拳頭你都挨不住,還要浪費我這麼多的藥酒,實在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李沫儒有些尷尬,心想,您老人家的拳頭,那是一般人抗得住的嗎?
老道人繼續說道:“既然這樣,為了彌補我的損失,你今天中午可得好好給我做頓好吃的慰勞我,你看看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給你喂招,還損失我的藥酒。”
李沫儒點頭道:“沫儒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抓魚,中午給叔公做魚吃。”
老道人開心地在李沫儒後背一拍,笑道:“這個可行。”
李沫儒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我這一聽說有好吃的就忘了還在給你抹藥呢,沒事吧?”
“沒——沒事。”
“那就好,我說沫儒啊,這麼年輕的身子骨,不多練練可惜了,這樣吧,你在我這兒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我幫你活動活動筋骨,你呢,就給我做做飯就行。”
李沫儒點了點頭,道:“好啊,只要是叔公不嫌棄,沫儒在這兒給叔公做做飯自然是願意的,而且還能跟著叔公練練拳,沫儒自然是求之不得。”
老道人欣慰地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李沫儒轉身朝著道觀走去,藥酒在陽光下暴曬,只覺得身上有一股滾燙的熱量傳來,四肢剛剛泡了一下,也舒展了許多,他動了動一下肩膀,只覺得舒服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些酸楚之感傳來。
回到廚房,他把水缸裡的魚拉出來一榔頭拍死,颳去鱗片,除掉內臟,改刀花刀之後放些花椒胡椒紫蘇等香料,灑上一點醬汁放在蒸籠裡蒸熟。
然後將野菜過水焯熟,去掉其中苦澀的味道,他做著做著,竟然感覺有一絲睏意襲來。
午飯時,老道人又拿出了一罈酒和李沫儒莫萱兒邊吃邊喝,一邊吃一邊讚歎李沫儒的手藝。
飯後,李沫儒往睏意和醉意相互摻雜,往床上一趟就睡著了,醒來之時,只覺得胸口似有巨石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迷迷糊糊之中,還有一股清香味傳來,他睜開眼,才發現莫萱兒正趴在他胸口上,臉部微微泛紅,髮梢有一絲凌亂。
李沫儒又看清楚是莫萱兒之後,又不敢動,又覺得尷尬,尤其是某些不爭氣的部位,正在和他奮力對抗。
莫萱兒轉了一下,李沫儒只覺得胸前的拳傷隱隱作痛,長吸一口冷氣。
莫萱兒醒來之後,李沫儒才得以解放,李沫儒拉被子蓋著,尷尬道:“萱兒,你怎麼會趴在我身上?”
“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一個人霸佔了整張床,我至於趴在你身上嗎?”
這時候李沫儒才發現,自己是斜著躺在床上的。
他連忙道歉道:“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你竟然還想要有下次?”
李沫儒搖搖頭,“不——不想。”
說著他掙扎著準備起來,起身後連忙跑到外面,莫萱兒在身後捂著嘴笑著,李沫儒衝到後山清泉邊,洗了洗臉,發現老道人已經在樹蔭下盤坐著了。
老道人笑道:“這麼自覺啊,來吧,唉,可憐我一把年紀還要陪你過招。”說著他便開始將外衣脫掉,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李沫儒吞嚥了一口冷氣,脫掉自己的外衣之後,露出滿是傷痕的身體。
老道人一邊搖頭,一邊朝著李沫儒攻過來,一拳轟過來,李沫儒雙手交叉抵擋,老道人拳勁很大,將他打退好幾丈。
李沫儒飛身一拳轟出,老道人瞬間閃開,一個拳印便出現在老道人身後,老道人搖搖頭,“唉,不行,力量還是差了點,就讓老頭子給你耍耍老人的拳頭。”
老道人一拳轟下,李沫儒雖然多閃開了,可是還是被拳風波及,翻到了泉水邊,而李沫儒側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拳印,整整是自己的兩倍。
就這樣,李沫儒又是一身傷,和早上差不多,而且老道人早有準備,從樹後拿出一罈藥酒,給李沫儒擦著身體,讓他回去泡一泡,然後準備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