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中午我打電話問問。”
“嗯?你不是說沒帶手機?怎麼打電話?”
“我說沒帶,並不代表手機不存在於我的書包裡。”
“什麼鬼?”
“這叫薛定婉的手機。當我說出沒帶手機時,就衍生出了兩種情況。一種可能,我在說謊,另一種可能,我沒說謊。
而我說不說謊的可能性各佔一半,也就意味著我書包裡的手機處於存在和不存在的疊加態。你想確定我有沒有帶手機,就必須開啟我書包檢查。”
徐年:(@@?
“那你到底帶沒帶?”
“帶了。”
“讓我看看。”
“別吧?大庭廣眾的,影響不太好。”
“少廢話,快拿出來!”
“拿就拿,發什麼火。”
唐婉將剩下的漢堡塞進嘴裡,抱起書包,從夾層裡露出手機的一角。
“當你看到手機的一瞬間,它的波函式發生了塌縮,其所具備的特性也隨之發生改變。”
“這種前言不搭後語的理論,你從哪聽來的。”
“我自己創造的,有沒有覺得很有道理?”
“呵呵。”
……
五個小時後。
唐婉終於熬過了艱難的五節課。她從沒想過,上課時間竟能如此的折磨。
簡單吃過中午飯,唐婉久違的來到生物園,找了處陰涼僻靜的地方。打量一圈周圍,確保不會有人經過,再撥通陸悠的電話。
鈴聲足足迴圈兩遍才被接通。
【喂。】
聽到陸悠的聲音,唐婉懸著的心放鬆不少。雖然聽起來還有些虛弱,但不像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
“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
【嗯,從39℃降到38℃了,算是好點了。】
“38℃也叫好?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
【沒事,溫度沒升回去問題不大,而且我吃過退燒藥了,我媽也在家,有人照顧,你放心就好。】
“那好吧。”
唐婉壓下內心的憂慮,不再多言,轉而問道:“話說,你昨天明明還是生龍活虎的,怎麼突然就發燒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
時間回到早上五點五十分。
陸悠打了一個寒顫,艱難的睜開雙眼。
首先襲來的,是眼睛的乾澀痠痛,彷彿被水泥封住的鼻子,以及極致的虛弱與惡寒。
待意識清醒,便是一頓一頓的頭痛,彷彿有人在用衝擊鑽往他腦門上懟一樣。
陸悠下意識的想:完了,我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