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雄逃離現場後,昏醉的頭腦早已嚇醒了一大半,他想到自己的槍還留在發案現場,如果這證據讓警察收集到,自己也就死定了。
好在林振華髮現及時,把槍拋到了別墅後山上,而且警察來了之後,看了現場,認定是一起家庭瑣事引起的矛盾,也就是把林振華帶到派出所,按程式作了筆錄,沒有太多的深究,就讓林振華回了家。
一出派出所的門,林振華就給徐蘭茹打電話,他現在認為她會向警察控告陳漢雄帶槍來威脅她,並且把她家裡的幕牆玻璃都打爛了,那麼警察不可能不管,而帶槍行兇,已經是一起惡性的刑事案件了。現在關鍵是找到徐蘭茹,堵住她的嘴巴。
徐蘭茹的電話肯定打不通,因為林振華開始跟她吵時,她就氣得把手機砸掉了。他找了多家醫院,才在華沙醫院找到住院的徐蘭茹,就在林振華要進入病房時,被徐蘭茹的司機戴紀軍帶人將他攔住了。
“林總,徐總剛剛打完針,需要休息,您現在不可以進去。”戴紀軍是一個典型的山東大漢,站在林振華的面前,高出了半個頭。
林振華以為自己聽錯了,便重複問:“我都不能進去?”
“是的。除了董事長,任何人都不能見她!”戴紀軍說話的口氣強硬,根本沒把林振華放在眼裡。
“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恆河集團的總經理,徐蘭茹的未婚夫!我都不能見?誰給你的權力!”林振華囂張地說,並且用力推開擋在前面的戴紀軍。
“您去問董事長,他親自吩咐的,所以請您見諒。”戴紀軍還是很客氣地給林振華解釋說。
“董事長說的?”林振華又反問。
“他說如果你糾纏不休,您可以打電話直接問他!”戴紀軍說話的口氣依然那麼堅硬,這使林振華不得不相信,他在相信的同時,心裡一下子充滿了仇恨。
沒想到林振華再次強硬地往前面闖,被戴紀軍像鷹抓小雞一樣把他提出了走廊外,這次說話的態度便帶有了威脅性,說:“林總,你自重點吧,要是你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我肯定保證不了您的安全!”
“小子,算你恨,我要讓你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林振華邊罵邊往外走,那一股怒火早已衝上了頭頂。
林振華來到停車場,剛坐到駕駛室的位置上,陳漢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林總,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怎麼樣?你說能怎麼樣?現場留下你槍擊的彈殼,你怎麼這麼衝動,你想害死我?”林振華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洩,也就胡亂地說了一通。
“那怎麼辦?”陳漢雄驚悚地問。
“想辦法找到你那個表姐徐蘭茹,讓她不要把你供出來,懂了嗎?問題是現在我都不能見她,你舅舅秦天河現在對誰都不相信了,只要警察找上門,案件一核實,你我就死定了!”林振華說話的口氣是那樣的嚴厲,他知道現在對陳漢雄施壓,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就像上次給他處理完高利貸的事一樣,當時他對你千恩萬謝,過了幾日,什麼恩都會忘得一乾二淨。林振華這次叫他來,陳漢雄也是懷有報恩的目的,而林振華也是想讓他威脅一下徐蘭茹,沒想到他竟然拿著槍,在酒精的作用下,把自己在公司被開除後那種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甚至想到,如果不是徐蘭茹出現,舅舅秦天河怎麼可能這樣對他呢?這種仇恨的怒火,恨不得一槍打死她,好在林振華一下子搶著抬高了他握槍的手,要不然真的就會給了她一槍,現在想想當然是後怕的。
陳漢雄在電話裡哀求道:“林總,給我點錢,讓我去外面躲些日子好不好?”
“躲?你躲過初一,能躲過十五嗎?現在是想盡辦法見到徐蘭茹,你現在哪?好,我過來,你不要亂跑,見面了再說。”林振華不想在電話裡跟他哆嗦,直接把車開到南灣山城那片早已廢棄的別墅區裡。
“你他媽的,什麼地方不好躲藏,非要到這樣的荒郊野嶺的鬼地方來,你不怕,我還都嚇死了!”一見陳漢雄,林振華便一通臭罵。
陳漢雄也不管那麼多,上了林振華的車,他雙眼血紅,盯著他看了一眼,嚇得林振華立即閉了嘴。林振華的口氣馬上緩和了下來,說:“那把槍我當時給你丟到後山上去了,現在最關鍵的是不能讓徐蘭茹控告你有槍,她現在住在華沙醫院,還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找她核實一些情況,如果她指證,你知道後果!”
“你要我怎麼辦?”陳漢雄還是那句話。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玩的一個小姐,有個閨蜜在華沙醫院當護士,便對林振華說:“華沙醫院有個護士,我只是見過二次,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她是我玩的小姐的閨蜜,要不明天一大早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