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忽然被臉上毛茸茸的毛驚醒,她嚇了一跳,看到正對著她哈氣的林點點,恍了恍神。
她平日裡喜歡熬夜,所以為了彌補自己的罪惡感,儘量保證睡眠質量,她得多做些努力,比如,床邊的橘子味香薰以及遮光效能極好的窗簾。
房間很黑,窗簾閉得緊緊的,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唯有林點點扒開門後的那一絲縫隙,讓光得以照進來。
林清撐著身子直愣愣地盯著林點點頭頂的毛,林點點很是淡定,愜意地舔著她的手,給她回神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她神志微微清明,扒拉著床尾的手機,早上8點。她微嘆一口氣,有些掙扎,又把頭埋進枕頭裡。
“點點,再讓媽咪睡一會兒。”
林點點遲疑了一下,看著林清迅速地又翻進被子裡,便利落地跑出房間,去客廳玩骨頭玩具了,還不忘用腿扒拉著給林清拉上門。
林清難得犯懶,但她實在捨不得。
她夢到他了。
她沒有夢見愛德華和貝拉,竟夢見他了。
這個夢已經中斷了,她無比清楚地明白即使現在繼續這個夢,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因為再開始時,人會不自覺地帶有很多主觀意識,但她就是任性地想延長這個夢,無論如何。
她又睡了半小時,直到這個夢實在進行不下去了,她太清醒了,再進行下去就是意淫了。
她把涼水撲在臉上,睫毛上的水珠搖搖欲墜,她望著鏡子那模糊的自己,有些無奈,“你這是在耍流氓……”
她不自覺地又回憶起他穿著白大褂,半跪在她床上,微微傾身,噴出的熱氣打在她耳朵上,他的桃花眼開心地眯起來。
就像愛德華對貝拉做的那樣,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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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獨特的薄荷和消毒水的味道,他的嘴唇從她耳朵邊滑下來,在找她嘴唇的位置,一寸一寸地挪。
林清顫抖得厲害,她的臉紅得如燦爛得快要腐爛的蘋果,快到極限了。她此刻就如同踩在刀尖上的美人魚上,而他就是那個刀尖。
讓她寸步難行,卻難以割捨。
她就是那時被林點點拱醒的。
林清有些氣悶,她想知道這個夢本來的結局,又惱羞自己不爭氣的表現。
她強行閉上眼,趁著那還迷糊的感覺,憑著那夢裡的迷霧,重新找到他。
他還在找她的嘴唇,她深吸一口氣,美人魚的雙腳快撐不住了。
她主動吻上去。
林清擦了擦臉上的水,她知道,這也許不是本來夢境的結局,她的主觀因素參與太多了。
這是她的主觀因素,她不敢想這意味著什麼,林清把臉浸在水裡。
這不像游泳,沒有水壓,沒有衝擊感,但她依舊在緊張,在試著拋開雜念。
林清,無論是你的夢境,還是你的主觀因素,都想擁抱他。
勇敢一些吧,她終於慢慢努力地看清自己的心。
她塗上橘色口紅,她面板白,塗個防曬和口紅就行,甚至不用塗bb霜。
林清點開聊天框,“你在哪兒?”
她握著手機等了5分鐘,依舊沒有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