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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冷劍不語凝血情

祝清秋滿心歡喜,已是淚眼婆娑,重重的點了點頭,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五指相扣,凝視著彼此。忽聞一陣腳步聲逼來,對方武功不低,卻毫不隱藏腳步聲,明顯是告知祝清秋與任山淮,自己就是衝著他們而來。兩人警惕的向那腳步聲所來的方向看去,漸漸放緩呼吸,屏氣凝神,去分辨那人的方位。

兩人的眼神匯聚在一處,環顧四周,那人的腳步聲在四周徘徊著,若有若無。任山淮小聲說道:“此人武功不低,源遠強於方才那二十人,可有這般輕功的人,怎麼會屈膝於應無疾?應無疾手下的八大高手,已然折損其六,青狻猊等人身死夢瑤山,南湘子與笙默海倉皇逃回東陵府,就算應無疾不治他們的罪,他們短時間也無力再來阻止我們才對。這人究竟是甚麼人......”

祝清秋也是滿臉疑惑:“莫非,他手底下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其他的高手?”

任山淮細細回憶到:“多年前江湖上曾有兩人號稱喋血雙煞,又喚作黑白無常,二人乃是師兄弟,皆年過五旬,師弟叫做程妖武,師兄喚作馬化邪,此二人武功極高但專門殘殺不會武功之人,恃強凌弱,無惡不作,江湖人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殺之而後快。相傳他們曾在應無疾手下做事,莫非來人是他們二人之一?可他們師兄弟二人早已絕跡江湖,且從不單獨衝動,究竟是甚麼人呢......”

想到這任山淮上前一步,對這兩旁的密林拱手喊道:“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何不出來相見?”說罷,兩人忽聞一聲劍鳴,從左側的樹林之中飛出一柄長劍,直衝向祝清秋。任山淮趕忙閃身擋在祝清秋身前,轉身飛起一腳,正踢中那飛來的長劍劍身之上,將其劍勢扭轉,向來處飛去。林中飛出一人,身手矯捷,接住那長劍,反持在手中,旋轉劍身,劈破長空,站在任山淮與祝清秋的面前。

“尊駕武功不凡,何必行此偷襲之術?”任山淮眉宇之間微有怒氣。

“那不過是試探試探你們的武功罷了,看來江湖上有名的夜闌聽雨和筆中藏劍,一杖獨行,不過是徒有虛名。”應晚離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卻不見多少血跡和傷口,冷笑一聲說道:“婦人之仁。”

“他們本是江湖人,可卻被應無疾矇騙,為他賣命,我們又何苦傷害他們的性命!”祝清秋厲聲說道,“尊駕莫不是也是應無疾所派,來索取我二人性命麼?”

應晚離聞言,邪魅一笑:“不錯,你們倒也不笨。”

“敢問尊駕名號?”任山淮拱手問道。應晚離橫劍身前,滿臉輕蔑,徐徐說道:“我乃東陵王爺府小王爺,應晚離。”“小王爺?”此言一出,任山淮與祝清秋皆疑惑起來,有些吃驚,他們在應無疾手下也待了多年,從未見過這所謂的武功不低的小王爺,甚至不知道應無疾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兒子,亦不知真假。

見他二人面露疑惑,應晚離也坦誠說道:“你們或許不相信,或是不知道我父王何時有我這個兒子。你們曾在我父王手下做事多年,卻沒有見過我,也不足為奇。我不妨告訴你們,我十歲之時便被我父王送往承天府,在承天府的王爺府邸之中,我勤學苦練各門派劍法,將你們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武功學了個遍,這才回到東陵,幫我父王平定你們這些江湖亂黨和姦佞小人!”

“誰才是奸佞小人,這可由不得應無疾來說。”祝清秋莞爾一笑,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殺氣。

任山淮垂頭看了看祝清秋,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應晚離,下意識的擋在祝清秋身前對這那小王爺說道:“這其中或許有甚麼誤會,但請小王爺轉告應無疾王爺,這是我們與王爺的私人恩怨,我們會去找王爺算清,而不必牽扯到其他的江湖人。”

“那就由不得你們了!”說罷,應晚離身形閃動,一劍直刺而來。任山淮隨即做出反應,分身而起,踩在應無疾長劍之上,袖袍揮舞,嚮應晚離打去。應晚離翻轉劍身,側身去躲,反手將手中長劍向任山淮腰腹抹去,任山淮前翻轉身落地,祝清秋一腳正踢中應晚離小腹,將其震退數步,而任山淮持劍在後,抵住應晚離的後脖頸,語重心長的徐徐說道:“小王爺,我們不想傷你,只想儘快與我們的朋友匯合,找應無疾把舊仇新恨一併瞭解。我們二人聯手,你是沒有勝算的。”

祝清秋與任山淮一前一後,阻隔了應晚離的去路。誰知那後頸已被劍刃抵住的應晚離面無懼色,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右手緩緩鬆開,似要將手中長劍丟棄,可正待那劍身貼近腳面之時,應晚離將腳尖輕輕向上一勾,見長劍彈起,又抬起膝蓋向上一頂,那長劍便翻騰著向上飛去。

那翻騰的長劍將任山淮與祝清秋的目光吸引而去,而那應晚離順著任山淮平舉的長劍向內轉去,左手曲肘向任山淮胸口連打三招,“咚咚咚”那三記肘擊又如捶打戰鼓一般,力道不輕,任山淮不曾防備,被他重擊胸口,應晚離翻腕推掌,一掌打在任山淮心口處,任山淮身形暴退,應晚離順勢上前,大步流星,腰腹提起一口氣,騰空而起,兩腳在任山淮胸口處連踏數腳,又轉身一腳正踢中任山淮下頜,將他踢翻在地。

祝清秋見狀急忙上前來打應晚離,將懷中清淮琴傾瀉,左手在下托住,右手扯住琴絃向外一撥,那嘈雜的琴音震出的股股勁氣便朝著應晚離殺去。應晚離聞聽身後琴聲,不禁不閃躲,反而轉身疾步迎上,飛身接住那將要落地的長劍,身子橫在半空之中,手中長劍似乎化為一條噴吐著烈焰的銀蛇,揮動三下,橫二豎一,那劍光夾雜著劍氣,以手腕為軸,甩出數十道勁氣,與那琴聲的勁氣撞在一處,“轟隆隆”若驚雷滾滾,若山石崩裂,白煙騰起,瀰漫開來。

待那煙霧消散之時,祝清秋連退七八步,才堪堪站穩腳步。而那應晚離則是輕盈落地,手臂一振,劍身上的烈焰散去。“這是......”祝清秋雙眉緊鎖,貝齒暗咬,“錦繡閣的煙花流火劍......”

應晚離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不錯,你到有點眼力。”正在此時,應晚離身後被踢翻在地的任山淮揉著微微紅腫的下頜,用長劍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搖晃著站了起來,右手死死攥住劍柄,雪白的手背上已然顯現出青筋,任山淮扯開長劍,右手持劍,左手兩指貼在劍身之上,口中唸唸有詞,衣衫無風自動,一縷縷墨色的內力自丹田而出,順著雙臂流向長劍,將整個劍身包裹在其中,層葉颯颯,獵獵狂風,任山淮邁步奔向應晚離。

手中的的長劍已然化為青墨色,流動的內力閃爍著光芒,化作一條咆哮的墨龍,若隱若現,擎在任山淮手中,直刺嚮應晚離的背脊。應晚離早已感受到身後騰騰的殺意,面帶不屑一聲輕笑,徐徐說道:“那你再看看這一招是甚麼!”

祝清秋聞言正疑惑間,應晚離緩緩轉身,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金色,那澎湃的內力若潮水一般湧開,祝清秋深感一股無名的壓迫感襲來,不敢怠慢,急忙後退,還不忘提醒任山淮:“山淮小心!”可任山淮耳畔竟是龍吟之聲,祝清秋的聲音消散在其中,此時的任山淮已是一心想要擊敗應晚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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