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楊子涵知道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放開王業，深深吸了口煙。

“看到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的。”王業再次舉起左手，那一枚戒指般的念戒在煙霧中發出隱隱的微亮。

楊子涵也下意識地舉起了左手，只見他左手上帶著一枚同樣的戒指——念戒。

只是，楊子涵手上的戒指如今已經不再發光了，呈暗淡的灰色，如同死去的試煉者手上的念戒一般。

這就是王業在花仙殿的資料庫裡所看到的東西。

當時在觀察楊子涵資訊時，這東西就被王業捕捉到了，經過放大確認，他才敢大張旗鼓地來二郎神殿。

“試煉者……你真的是試煉者……我竟然還有機會在這裡見到其他試煉者！”楊子涵突然莫名地激動起來。大叫之下，嘴裡的菸捲兀自墜落，在地上彈起幾抹火星。

“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其他試煉者了。”楊子涵喃喃道：“快告訴我，你也是做‘封神榜’世界任務被酆都城扔下的嗎？”

封神榜？

王業一愣，轉念一想，死界分世界都有各自的世界編號，西遊記並非這個世界的名字，編號才是。西遊記是這個世界裡的世界傳說，但不代表這個世界只有這一個傳說，在西遊記開啟之前，這個分世界曾經作為其他傳說的始源地而存在也並無不可。

從傳說歷史上看，封神榜本身也與西遊記緊密相關。

想通了這一點，王業對楊子涵的處境大體瞭解了。

從他的話裡，顯然他是進入了一個叫做“封神榜”的任務世界，然後因為某種原因被遺棄在了這裡，無法回到酆都城。

想到這兒，王業嘴角微微露出笑容，如果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麼他已經握有了跟楊子涵談判的砝碼。

“並非‘封神榜’。”王業應道：“是‘西遊記’，我剛剛進入這個任務不久，目前還是在執行任務當中，沒有被酆都城遺棄。”

停頓片刻，接著道：

“我想我能猜到你在想什麼，或許我能幫你！”

楊子涵的眉頭微蹙，一雙眼睛將信將疑地緊盯著王業不放。

“你倒說說，我在想什麼？”楊子涵沉聲道。

“很簡單。”王業不假思索道：“你想出去，離開這個分世界，回到酆都城！”

楊子涵的心口好像被什麼打了一下，一時竟語塞。

王業微微眯起眼，楊子涵的表情已經證明他說對了。

“你有辦法帶我離開酆都城？”楊子涵迫不及待問道。按理說他本不是如此按捺不住的浮躁之人，但是王業的話正中他心。

“沒有。”王業卻突然搖了搖頭。

“沒……”楊子涵一愣，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怒喝道：“那你在這兒廢什麼話！”

盛怒之下，竟是突然向側方徒手一劈。

“砰！”的一聲，一個石桌應聲分成兩半。

“楊先生別激動。”王業面不改色地對著楊子涵道：“首先，我說的‘不能’也只是現在不能，從屬效能看出你是比我資深得多的試煉者，你都做不到的事，現在的我當然也做不到。但是要知道，酆都城是個日新月異的地方，現在不能的事，不代表以後也不能，也許一個月後甚至一週後就能了也說不定。其次，即使我始終也不能帶你出去，我同樣可以幫你做一些只有酆都城試煉者才能做的事，比如……用歷史傳送卷軸把什麼人帶進這個世界！你說呢？”

餘光掃去，那梳妝檯上的照片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