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繼續對謝安說道:“一會兒你出了宮,就讓二皇子代替朕去盯著你搬進去,吃喝拉撒讓獄卒給你送去就行了,朕保你一個月出來之後還是刑部御史,且絕不多待一日!
謝安哭喪著臉兒,重新跪好對皇帝陛下磕了個頭:“臣定當好好反省,謝陛下不殺之恩!”
姜青雲也緊著開口道:“陛下英明,等都督營恢復啟用,老臣定當好好仔細篩查人選,不會再給陛下添麻煩,給皇后娘娘添麻煩了。
皇帝老兒擺擺手道:”朕考慮著宮裡有韓侍衛的侍衛營還有禁軍,這都督營就暫且空著,日後再說吧!“
姜青雲本是想再爭取爭取,但轉念一想,今日皇帝陛下已經網開一面饒了謝安一死,自己要再得寸進尺的話,好像就有些不妥了。
於是他連忙轉爾附和道:“那就依陛下所想,空就空著吧!那老臣就告退了,順便去探望皇后娘娘,也好告知她一下,聽說這幾日娘娘可是茶飯不思,甚是愧對陛下!”
“朕的皇后對朕倒是很有心呢!不過我這個皇帝都沒聽說她茶飯不思,丞相你遠在宮外倒是訊息靈通的很,那丞相就去吧,代朕向皇后問候一聲,告訴她過幾日朕就去看她。”
姜丞相眉開眼笑的答應著,行完禮之後就匆匆而去見姜皇后去了。
暮雲寒這才走到謝安身旁問道:“謝大人,起來吧,你不會是要要本殿下扶你吧!”
謝安手扶地慢慢支起身體回答道:“這就走,殿下不要催,我這腿有點麻了!”
當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殿外,韓侍衛走到暮雲寒身邊小聲的問:“二殿下,可是南宮影有什麼事兒麼?”
見謝安上了宮中抬轎,暮雲寒這才說道:“謝大人說把他打死了,你信?”
“這根本就是騙三歲小孩的,難道皇帝陛下信了?”韓離氣憤道。
“信不信的又能怎樣,人已經死了,又讓他給燒了,難道我們還有什麼方法能驗出來,他到底是不是南宮影?而且你不也看到了姜丞相真是剛剛好的就趕到替他求情,有不有趣?姜丞相還說那日姜大威回去說看見謝安的審訊場面甚是駭人。”
韓離牙根癢癢道:“我就說這個貨不能學好,你等我去問問他,怎麼個駭人法?”
暮雲寒笑道:“本王倒是覺得,也許是姜丞相添油加醋的也不一定,不過這謝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帝陛下讓他在關南宮影的死囚牢裡呆一個月,如果他能呆住的話一個月之後放出來他就還說刑部御史。”
韓離不屑道:“那死囚牢裡有何待不了的?這不等於沒懲罰一樣。”
哈哈哈!
“這就是謝安作繭自縛了,他說南宮影死的時候,皮肉都掉了下來,還長了蛆,渾身惡臭無比,說那死囚牢已經待不住人了,所以皇帝陛下就讓他在那臭的無比的死囚牢裡,呆上一個月,看他到底能不能挺得住。”
韓離聽完暮雲寒所說也是跟著笑了起來,他邊笑邊說道:“皇帝陛下的這個方法可是比殺了他要解恨,看來還是陛下厲害。”
“在我們被南宮影追殺的時候,父皇能裝暈,就已經證明他不是厲害那麼簡單了,走吧!我們去瞧瞧死囚牢有多臭,然後去會會姜大威,教訓教訓這個兩面三刀的貨。”
一聽說要去教訓姜大威,韓離來了精神,他現在倒是很願意去調教調教這個下流胚子。
暮雲寒也上了宮中抬轎,又露出腦袋來叮囑韓離道:“還是你去誦經堂告訴喬兒一聲吧!讓她堤防著些。”
“屬下明白,那殿下先行,皇宮門口見。”
韓離當即去誦經堂找凌芷喬,而凌芷喬此時正在和大憨還有二憨,研究整個誦經堂到底是個什麼形狀?,韓離找到她的時候,凌芷喬已經讓兩個憨憨把誦經堂的五進院子全都丈量了一遍,整做在大石頭上畫著圖,大憨兜起前襟給她遮著太陽,二憨則也不知哪弄來的一把蒲扇,給凌芷喬扇著風。
韓離瞧著這一幕,心裡莫名的有了些感觸,人生在世幸福大概就是像現在這樣,身邊總有人默默關心著才是幸福的吧!
“凌姑娘。”韓離叫了一聲凌芷喬。
凌芷喬和那兩個憨憨同時回頭,凌芷喬連忙把紙筆遞給二憨道:“幫我收起來,一會我要帶走。”然後又把手伸向大憨道:“拉我起來。”
大憨趕緊放下前襟,把凌芷喬拽了起來,凌芷喬問道:“韓侍衛,可是出了什麼事?二殿下呢?”
“凌姑娘,二殿下讓我提醒你,出行還需小心,謝大人說南宮影在死囚牢裡用完刑之後死了,估計八成是放跑了,就連姜丞相都進宮來給他求情了,我現在要陪二殿下去刑部,就趕緊先來通知你一聲,然後教訓姜大威去!”
凌芷喬疑惑道:“和姜大威有什麼關係?”
“姜丞相說姜大威回去稟告他,在刑部死囚牢裡,二殿下授意謝大人用刑,場面駭人,言下之意就是有意都怪罪在二殿下身上,我們當然要去教訓他,姑娘你對他那麼好,別到時候這貨是裝的要學好。”
凌芷喬笑道:“我覺的不可能,他和姜皇后決裂了,估計和姜丞相的關係現在也好不到哪去?你和二殿下辦完事去軍營找他吧!我可是求著我舅舅給了他份差事,我也就快回去了,不用擔心我,韓侍衛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