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懼意的帕克顧不上其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裡。
噬罪者,聖職者的服裝,那個詭異的斗篷人,這一切都在意味著什麼啊。
帕克一邊不住的尖叫,一邊漫無目的的四處亂跑,再次期間,他看到了無數其他的噬罪者,原來,噬罪者這是一個代稱,他們的形狀千奇百態,有老鼠狀的,有蜘蛛狀的,有蒼鷹狀的,但是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用飢腸轆轆的眼神看著帕克手中的提燈,只在等待著提燈熄滅就一擁而上。
提燈果然就像斗篷人說的那樣,根本支援不了多少時間,隨著帕克的奔跑,提燈裡的火苗也越來越小,四周噬罪者的叫聲也越來越響,帕克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但越是慌亂,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離開這裡的慾望,知道最後,提燈的火苗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怎麼辦,怎麼辦,就在你知道自己即將被吃掉的時候怎麼辦,如果你還知道有一個逃離的方法的話你又會怎麼辦,只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方法是你一直在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的,那麼..
顫抖吧,哭泣吧,哀求吧,瘋狂吧,知道被慢慢的扼住喉嚨,品嚐到甜美的空氣一點一點的遠去的滋味,墜落到世界的盡頭吧。
帕克緊緊地抱住微弱的油燈,根本不顧及油燈是否會燙傷自己,似乎,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給他溫暖的東西,沒有想到原本他嗤之以鼻的東西現在卻成為了關乎他生命的寶物,而他本人卻理所當然,真有意思啊。
快點,快點,快點想出來,到底是什麼可以餵飽這些怪物。
按照常識,人越是在著急的時候腦子越是空白,當然,也可以這樣說,人越是在危難的時候越是可以爆發潛能,具體就要看看你是不是主角了。
雖然我們的帕克不是主角,但是他還是爆種了。
無數的詞條在他的腦海中旋轉組合,噬罪者,罪惡,聖職者的累累白骨,餵飽他們,如果這所有的東西都指向一個答案的話,那就應該是
用我自身的罪惡餵飽他們。
只不過這個僅僅憑藉猜想得出來的答案正確嗎,眼見著火苗越來越小,四周漸漸的陷入黑暗,帕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無論如何,必須試一試,他選擇了一個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說出自己的罪惡: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親手殺死了一個外鄉人,雖然他只是偶爾路過我們的城鎮,但是他身上的那些其他城鎮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向他討要,甚至向他購買,但是他卻沒有出售哪怕一件,他說這是他回去給家人的紀念品,他想要讓他的孩子們知道他們的父親遊歷了多少國家。”
“但可惜的是,他永遠回不去了,我殺了他,就用我的這雙手,我的父親作為鎮子上最大的貴族,還沒有人敢如此的違抗我,我至今記得我的的劍刺穿他的心臟時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之後,父親發現了這一切,他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外鄉人的生命,只要好好的保密,就沒有人知道,這是我的第一次殺人。”
四周那些噬罪者爬行的沙沙聲莫名其妙的聽了下來,似乎他們被帕克的故事迷住了,禁不住想要自己的聽一聽。
帕克見到自己的話有效,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罪惡夠不夠餵飽這些傢伙了。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玷汙了一位無辜的少女”
帕克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件一件的細數他翻過的罪惡,就連小時候打碎了父親的收藏卻把責任推給下人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說出來了。
不過,似乎,有一個人能夠靜靜的聽著你的罪惡,那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每個人都需要懺悔,所以教會才會存在,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牧師的,但在這裡可以,這些噬罪者就像最完美的牧師一樣,除了不會說話。
但是,一個人的罪惡總有盡頭,慢慢的,帕克開始沒有罪惡可以說了,那就只能編造了,一個又一個,漸漸地,他抵抗不住深沉的睡意,安靜的睡了過去。
..
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
“看樣子,和這群人沒有關係啊。”
柯東微微搖著頭,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對著一旁的黛芙妮說道。
“但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難道是這裡的居民,還是說有一些人在不知不覺中摸進了教皇廳。”
柯東沉默片刻,說道:
“關於這個,大概就只有第一種的可能,如果那個人實力高強的話,那兩位護衛不可能不注意他,很顯然,是沒有這樣的人的,那麼,就剩下唯一的可能了。”
黛芙妮皺了皺眉頭,如果盜賊隱藏在聖光之都的居民中的話,那是一個非常不妙的情況,這件事本來就難以啟齒,而且想要在諾達的城市裡面毫無線索的搜尋一個人談何容易。
“走吧,先回去教皇廳,我想我需要在觀察一下藏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