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您沒事吧?”巡邏的戰士向樊華和方萬候彙報了這裡的情況後,面帶憂色的迎了上去。
雲燁疲憊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現在的他只想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一夜的戰鬥與逃竄下來,雲燁已經有些扛不住了,好在這次因為有著蜥蜴皮甲保護的原因,雲燁並未受傷,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以著疲憊之軀抵抗狂暴因子的侵襲,恐怕那才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剛走進營地內部,就見樊華風風火火的迎了上來,當他看見雲燁那無比狼狽的樣子後,臉上的驚訝之色毫不掩飾。
黑色的戰鬥服在變異體的圍攻下,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完全就是被撕成一條一條的碎布條掛在了雲燁的身上,看起來就像是披著一個破麻袋般。
“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
“雲燁,你這……”
雲燁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昨晚都說了我在逃命了吧。”說著,雲燁還指了指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衫,示意這是昨晚戰鬥與逃竄留下來的痕跡。
樊華頓時覺得自己有可能被這傢伙給糊弄了,立即出聲補充道,“軍火的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雲燁滿面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那裡,毫不猶疑的鬆開了勾著樊華肩膀的手臂,故作冷淡的道,“樊政委這是什麼話,我雲某人是那樣的人嗎?”
“害~~~~!”雲燁最喜歡聽樊華說的就是這句話了,他立即展笑顏開,一把勾住樊華的脖頸,對其嘿嘿笑道,“我這還真有點小忙需要你幫。”
“……”樊華滿頭黑線的看著喜笑顏開的雲燁,此時這廝哪還有一點一夜逃竄後的疲憊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隻見到無數黃金的鐵公雞,雙眼放光,滿是不懷好意。
“老方說了,如果你還能參加今天下午的行動,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
言外之意便是,你參加今天下午的行動,軍火什麼的大大的有,你不參加下午的行動,那這給軍火的事就要只得考究一二了。
靠!果然是在打軍火的注意。
樊華滿頭黑線的看著變臉快似六月天的雲燁,一時間盡是無言以對。
當然,其中也不是沒有其餘的意思。
但具體是什麼意思,雲燁也不想去深究,因為沒意思也沒必要。
雲燁笑了笑,“下午到點了來叫我,我先回去睡個覺。”
下午的行動本就是答應了樊華他們的,即使沒有軍火雲燁也會去,所以,這軍火相當於是方萬候他們白送給雲燁的。
雲燁在剛經歷一夜逃亡之後,又要投身於另一場行動之中,即使是鐵打的身體,這樣造作下去也扛不住。
但云燁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便答應了,可見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難得品質。
“對了,我這衣服又破了,你看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再借我一件。還有,別和我家人說我已經回來了。”雲燁對著樊華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便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看著雲燁遠去的背影,其中不乏佩服之意。畢竟這個世界上說到做到的人已經不多了,
其實這只是雲燁的心理在作祟罷了,按正常情況來講走廊外面有人在走動,裡面的人只要不刻意傾聽,根本不會知道外面有人經過,畢竟那層厚厚的毛地毯可不是劣質產品。
但,那是正常情況下。
畢竟,這世界上一言既出的人有很多,但駟馬難追的人就直線加下降了。
雲燁原本是不準備讓冷霜月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的,就連靠近自己房門時腳步都刻意放得很輕,就像是做賊一般,貓著身子,放輕腳步,慢慢的往自己的房間龜縮而去,惹得巡邏的戰士怪異連連。
雲燁最開始還以為兩人在房間裡出什麼事了,情急之下剛準備破門而入,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蹬出的腳兀的停留在離門咫尺之處。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云燁也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剛開始只是顧著擔心屋內兩人的安全,可兀的想到了兩人的聲音不就像是男女之間做那種事情發出來的聲音嗎?
如果有這雲燁這樣的非人體質,只要房間內外有這一點響動,都能在雲燁的耳中無限放大,清晰無比。
列如,雲燁剛摸到陳磊和馮玉茹兩人的房間時,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男人粗重喘息聲以及女人刻意壓抑的哭泣以及嬌弱的氣喘聲。
尷尬的摸了摸鼻樑,雲燁這才發現自己的臉頰燙得驚人,如果臉上沒有那一層血汙覆,就能發現雲燁的臉頰就像一張猴屁股一樣紅得發亮。
畢竟他只是一個從未經歷過那種事情的小朋友,更別說這種真人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