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從第一面起,就把你放在了心上,我欣賞你的灑脫恣意,喜歡你的善良自得,可是我覺得配不上你。兩年前,我生活在富貴牢籠,金尊玉養的單純無知,自以為凡事都可以順風順水。直到獵場遇刺,我才第一次見識到人心險惡、利益為上。”
或許兩年的時間,他已經看透了人心的險惡,表情淡然繼續道。
“現在的我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這樣的我,你可願意和我繼續走下去?”
自小養成的禮儀教養、君子之風,他說出這些話已經是極致。
他知道在蘇棠月眼裡,兩人只要心意相通便可親密無間,可他做不到。
他一直以來剋制疏離,不只是因為給蘇棠月留後路,還想不讓她受什麼流言蜚語。
哪怕她根本不在乎,可他做不到,他視若珍寶的人,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暖陽之下。
蘇棠月一直知道謝之尋包裹了一層厚殼,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這層看似堅強不可摧的殼面對所有人。
“不願意!”話音剛落,她就撲上前去,環住他的腰身,“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在我面前搞什麼溫潤君子的人設。”
哪怕面對其他人需要無堅不摧,但起碼,在她身邊能喘息一口氣。
“還有要求嗎?”
謝之尋當即就放鬆下來,神情也不端著假面了,整體還是溫潤,只是多了一些瀟灑。
假面帶久了,連他都不知道,他本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蘇棠月卻滿意了,雖然穿上“馬甲”她也認得,但是還是光溜溜吧。
“我接受不了三妻四妾。”
“好!”
謝家有家規,一生只娶一妻。
不過就算沒有這條家規,他也絕不會看其他女子一眼。
“我有想做的事,做不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京中的貴婦都是圍繞在後宅,做個處理內宅事務的怨婦。
“好!就算沒有想做的事,也可以遊山玩水,逛街賞燈。”
他喜歡她身上的鮮活,自然不會為了那勞什子的禮儀女戒約束她。
蘇棠月就是蘇棠月,哪怕和他在一起之後,也先是蘇棠月。
“等我及笄後,就商量婚期吧!”
謝之尋欣喜,低頭看懷裡的人。
她臉色緋紅,顯出幾分女兒家的嬌羞,但還是抬著頭望著他。
“八月十五,我一定會親自為你送上生辰禮。”
兩人一言一語,好似才定下婚約一般。
不過在兩人眼中,皇上的賜婚確實不算正兒八經的訂婚。
那不過只是一道權利的枷鎖,將兩個人硬生生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