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我絕不敢對侯夫人怎麼樣呀!大夫說侯夫人可能是受驚嚇所致!定是謝之尋用了不同尋常的刑罰!”
其實大夫根本沒查出怎麼回事,只能生編亂套,講了個可能是受了刺激。
貴婦人進了大牢,肯定大受震驚,瘋了也合理!
然後這套說辭又被拿來糊弄張家……
不過張家可不是刑部侍郎,張丞相出身寒門,靠的可不是趨炎附勢!
張丞相教出來的兒子就算不聰明,也絕不是蠢的。
他不過片刻就冷靜下來:“來人,叫府醫來!”
妹妹是受驚嚇所致還是如何瘋的,此事一定要查清!
畢竟御醫可不是吃素的,如今蘇棠月被封為郡主,此案皇上一定會格外關注,容不得半點差錯。
“怎麼樣?”
大夫把過脈後,張鶴第一時間問詢。
牢房裡光線昏暗,但床榻上鋪的卻是一層又一層的錦花棉褥,寬大的竹木桌上擺著嶄新的紫砂茶具。
算不上富貴人家的物件,但絕對是牢房中的頭一份。
老大夫的眼睛是灰白色,在黑暗中顯得尤為可怖。
“沒病!”
“什麼?怎麼可能沒病?”張鶴不信,“那我妹妹是怎麼瘋的。”
一個人莫名其妙瘋了,不是病了,還能是什麼?
難不成他妹妹生來就是瘋的?
老大夫對上張鶴的怒意,完全不懼,他冷笑兩聲:“不信,就另請高明!”
這老頭怎麼這麼橫?肯定馬上就要被殺了!
張家人可沒一個好脾氣的。
今日可是能開開眼界嘍!
料想的血腥場面沒有發生,反而是張鶴緩下了姿態,拱手道:“我一時失言,還請先生恕罪。還望先生仔細解釋一番。”
這個姿態算得上極低了,就連對上皇上,張尚書也沒必要這樣……
這個府醫,是什麼人?
不過這種掉腦袋的話,他完全不敢問,甚至還想尿遁!
今天他知道了太多秘密了……
老者嘶啞的嗓音緩緩道:“羅歡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