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天趕到風雲國的時候,正好是金墨心假死的第六天晚上。
周秋天找了一間距離辰王府比較近的客棧住下。
在用晚膳的時候,他還聽到有人議論辰王府的事情。
“你說那個辰王也是夠狠的,辰王妃都死了六天了,辰王府都不給她辦喪事。這是準備讓她死不安息。”
周秋天的眉頭緊緊的皺著,這金墨心都假死六天了,那明天她的藥效過了,就要醒來了。
這假死的藥本來對她身體就有損傷,要是她醒來了看見自己還在辰王府,恐怕氣起來身體更加不好。
明天,他就要在辰王府附近守著,爭取可以見到她。
最好是可以入府,為她治療調理身體。
“可不是,誰讓辰王妃找誰不好,偏偏找慕容如玉,這辰王心裡能舒坦嗎?我悄悄的告訴你,聽說皇上和皇后生氣的很,這辰王妃還好是死了,不然那可不知道會怎麼死。”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們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女人紅杏出牆就是不對,就該死。”
“對,所以說當男人多好,左擁右抱的都是美人,家裡有外面有,想換媳婦就換。女人,嫁人了在家從夫,夫死從子,哪有她們說話的份。敢紅杏出牆,打死都是輕的......”
“......”
幾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談笑,這坐在角落的周秋天,臉色都變了。
他心目中的金墨心,不是紅杏出牆的人。
這些人如此詆譭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秋天站了起來,往那桌子旁邊走去。幾個人根本沒有留意,只當是周秋天準備上樓了。
過了一個時辰,原來在議論的幾個人都高燒不退,口齒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秋天就換了一套紫色的長袍,提著藥箱出門。
辰王府,早上知秋依舊端著洗臉盆,走了進來。
慕容無情這六天就坐在床頭,這樣守著金墨心,眼睛通紅,佈滿血絲,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沒有睡覺熬夜熬成這副模樣的。
見知秋進來,他站了起來,站在床邊。
知秋剛準備給金墨心洗臉,拿起毛巾擦臉,金墨心的鼻子居然有呼吸。
慕容無情心一顫,紅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金墨心的鼻子。
知秋嚇的手上的毛巾都掉了,看見金墨心的眉頭皺了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這是屍變?
今天是第七天,頭七是辰王妃回來了嗎?
她可是給王妃燒了不少的紙錢的。
王妃,你還缺什麼,我替你燒過去,千萬不要嚇我啊!
慕容無情顫抖著身子走近金墨心,生怕這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金墨心又咳嗽了幾聲,眼睛微微的動了動,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見一頭白髮,雙眼紅紅的慕容無情,一臉深情的看著她。
這眼神似乎要把她刻入骨子裡面。
知秋這時候已經嚇的腿軟,跪在了地上。
金墨心一臉吃驚的盯著慕容無情,她用力的閉眼又重新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還是慕容無情。
一股恨意從心裡往外面冒,她不惜代價的吃下對身體有損傷的假死藥丸,就是為了借死離開這裡。
從此天高海闊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現在還是在辰王府。
她都躺了六天了,慕容無情這個王八蛋居然沒有給她辦葬禮,沒有把她下葬。
簡直就是有病。
這得多恨她,才連入土為安都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