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秦從床上下來,任由她們服侍她穿衣。既然卓津軒安排了人給她,不用白不用。
現在已是傍晚,青鸞已為她準備好飯菜。她吃著飯,轉頭問青鸞:“三皇子現在在哪?”
“回三皇妃,三皇子在他的房間,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青鸞道。
“以後跟我說話直截了當就好,不用那些繁文縟節。我不喜歡,你應該也不喜歡。”她說完還對她眨了下眼睛。
青鸞楞了一下,連忙道:“是。”
白舒秦吃飽之後,放下碗筷,便要出門。青鸞趕緊追上去問:“這麼晚了,三皇妃是要去哪呢?”
“去謝謝三皇子,為我安排了這麼優秀的人。”她說完就走,青鸞趕緊跟了上去。
卓津軒剛準備休息,外衣已經脫掉,白舒秦卻直接推門而入。饒他是個男人,此刻也覺得有些不舒服,脾氣又忍不住要上來,她總是能輕易惹得他生氣。
卓津軒面色不悅,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間要避嫌嗎?他又將外衣披上,問她:“你不知道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嗎?”
白舒秦知道古代繁文縟節眾多,只是她偶爾還是難以習慣,於是然一笑:“夫妻之間,又不是外人,需要先敲門嗎?”
卓津軒知道她是故意的,這女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索性不接她話,只是問:“這麼晚來什麼事?”
她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青鸞,道:“今晚我要同夫君一起就寢,你要站在這裡看著嗎?”
青鸞臉一紅,道了聲告退,走時還貼心的將房門帶上了。
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搖曳的燈光下,一切突然變得曖昧起來。白舒秦雙手托腮,問他:“突然給我安排侍女,是認命了?”
卓津軒哼了一聲,他怎麼會告訴她這些人都是他安排監視她的。他故意道:“是怕你這冒牌貨給我添麻煩。這幾日你去了哪裡?”
白舒秦眉頭皺了一下,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到。不過這些人的存在除了有點麻煩,也不見得完全沒有好處。至於這幾日她去了哪,南宮澈早已為她做過安排,於是淡定的說:“見你日日不回府,去靜安寺給你求個平安。”
卓津軒對她的話保持懷疑,她怎麼可能會好心去給他求平安,他自會安排人過去查探虛實。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意出府,否則你試試。”他以命令的口氣通知她。
白舒秦也不同他爭執,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她也不會聽。微風吹過,帶著花香的味道讓她心神盪漾,既然白檳檳說她搶男人,那她現在還真就搶了。
她巧笑著走到他面前,潔白的雙手輕輕的解開他的衣帶,面色含春語氣曖昧:“夫君,今晚就讓我來伺候你吧。”
卓津軒嚇得往後退一步,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他略帶怒氣的對她道:“別打壞主意!”
白舒秦聳聳肩,就算這打的是壞主意,難道吃虧的不是女人嘛?她繼續上前靠近他:“難道夫君還怕被我強上了不成?”
卓津軒臉一下就紅了,他可不能示弱:“你倒是得有那個本事!”
白舒秦玩味的笑著:“我還真有這個本事,你想試嗎?”
白舒秦的氣息如同酒香一樣拂過他的面龐,恍惚間他似乎有些醉了。
燈光下她額頭上的傷疤更加明顯,想到她之前的經歷,卓津軒竟有絲心疼。身體像是被鬼神差使一樣,他伸手撫摸著她的疤痕,眼神關切:“痛嗎?”
白舒秦想起以前卓津軒以前嘲笑她的樣子,厭惡的拍開他的手:“別假惺惺!你和白檳檳一丘之貉,取笑別人的樣貌,當真下作!”
卓津軒還沒反應過來,白舒秦已經氣呼呼的離開了。
若是之前聽她這樣說,他會好好教訓她一頓。只是當他知道她的身世以及傷疤的來歷之後,他甚至會為她感到心疼,想要好好彌補她曾經受到的傷害。
白舒秦回到房間,好一會才平靜。剛剛的反應完全是她下意識的,她能切身的感受到她對於剛剛的事有多麼反感。
她搖搖頭,苦笑了下,當年的白舒秦究竟忍受著怎樣的痛苦,才能到現在還控制著這具身體。
又或者此刻的她也不是單純的她,而只是和真正的白舒秦共生在一起。
她為自己倒了杯茶,冰冷的茶水入喉,苦澀的味道讓她清醒不少。
現在她想從卓津軒下手怕是不行了,想在這府上站穩腳跟,只能另謀他法了。
最近這幾天,白舒秦都跟下人們混在一起,瞭解府上各種制度,以及他們心中有什麼想法。
卓津軒這些天也不在去白府,每日早朝過後都會按時回來。、
這日卓津軒剛回來,白舒秦便出門迎接他,還殷勤的為他倒了杯熱茶。
卓津軒接過茶水,呷了一口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做什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