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俊只覺得白舒秦同她孃親都無比可憐,想開口安慰她,她又接著道:“若是我告訴你,三皇子府或許並不是我的久留之地,你還願意跟隨我嗎?”
杜子俊知道他是她帶回去的人,若是她不在,他肯定也會被趕出去。但是他爹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比錢財重要的東西。她待他不薄,他鄭重點頭:“我願意!”
她未料到他答應的如此乾脆,笑容在她臉上浮現:“你儘可放心,只要你對我忠誠,即使我離開,也會將你安排妥當。我白舒秦,向來說話算話!”
不知為什麼,杜子俊就是相信她,也許是她清澈的眼神,他覺得她不會騙他。
晚上白舒秦將卓津軒在白府的房間仔細搜尋了一番,沒找到線索又將白少安的房間搜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發現後,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第二日清晨白舒秦來到地宮,十二通道中的辰道通往的地方便是南宮澈的辦事處。腰間佩戴著南宮澈給的令牌,讓她在地宮暢行無阻。
辰宮裡面房間眾多,雖沒見到多少人,但白舒秦依舊能感受到在暗處人數眾多,且各個武功高強。她穿過一條昏暗的走道,盡頭便是南宮澈辦公的地方。
房門外立著兩個兩米高,面目猙獰的神獸,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睛不知是什麼材質,竟然泛著光澤,如同活物一般,昏暗的燈光下甚是嚇人。
她剛走到門前,房門便應聲而開。她稍作鎮定,大步朝裡面走過去。
南宮澈已等她良久,對於她要向他彙報的事,他充滿了興趣。
白舒秦並未調查到什麼,但她並不因此心虛,反而直視著他的眼睛:“南宮宮主,你安排的人至少在三皇子府上待了三月有餘,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你就該反思了。”
南宮澈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竟然連他安排的人去了多久都能知道,果然不一般。
見他不言語,白舒秦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勾起一邊嘴角冷笑一聲:“那幾個被抓的,都是愛國之士,即使你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出賣國家。他們的話,能信嗎?”
南宮澈心中自有答案,他只是想看看,這個能冒充三皇妃的女人本事到底有多少。
白舒秦不相信這點道理他能不知道,而且大皇子娶的便是周國公主,他們肯定是先調查大皇子無果,才將矛頭轉向卓津軒。
她頓了頓,接著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繼續在這邊浪費時間!”
“哦?”南宮澈等她繼續說下去。
“既然這裡找不到線索,那就直接去問拿到防衛圖的人!”白舒秦直直的看著他,防衛圖洩露那麼久,她相信那防衛圖根本就是假的,他們是在引魚上鉤。
南宮澈對她的回答甚是滿意,將桌上的藥瓶扔給她:“這是你這個月的藥!此事先放下,接下來有其他事安排給你。”
白舒秦接過藥瓶問是什麼,南宮澈只是笑了一下,並未回答,就讓她回去了。她也不著急,他遲早都會說的。
杜子俊斜靠在門上,昨晚下了一場大雨,院子鋪滿了一層落葉,風吹過還有些涼意。
對於這種深閨大院,他總是喜歡不起來,凡事都得符合禮儀,而他卻是天生愛自由。若不是家中實在貧窮,他想去江湖闖蕩一番,或許還能留個一世英名。
三名丫鬟端著洗漱用品朝他走過來,為首的春月見他在門前,朝他行了個禮:“請公子讓我們進去!”
難得有人對他這麼客氣,若不是白舒秦有吩咐,只怕他真的就側身讓她們進去了。他告訴她們白舒秦還在休息,讓她們半個時辰後再來。春月表示不會驚擾到她休息,還是被他給攔了回去。
約莫晌午時分,白舒秦房門還是未開。話傳到白夫人耳裡,她又是一番譏笑:“這才爬上枝頭幾天,身子就懶得如此不像話!我到要去看看,她到底想睡到什麼時候!”
白檳檳知道她孃的脾氣,更知道現在的白舒秦不是好惹的,若是讓她過去,只怕到時候又得被氣一頓。她扶著白夫人,主動說:“娘,您就別去了,女兒過去看看。”
白夫人只是想到昨日白舒秦張狂的模樣,便覺得心中有氣咽不下。等會她過去見到她的樣子,肯定是忍不住朝她說些不好聽的。但卓津軒臨走有吩咐,若是讓她抓住什麼把柄,回去跟他說了,到時候只怕他覺得她們欺負她。
於是便讓白檳檳過去,臨走還不忘提醒她別同白舒秦一般見識。
白檳檳讓廚房備了些餐點,讓小青帶著。來到白舒秦門前,杜子俊果然將她攔了下來,小青便上前同他爭吵了起來。
沒吵兩句,房門突然開了。白舒秦似乎還未睡醒,頭髮也有些凌亂,見他們在門口吵鬧,睡眼惺忪的問:“吵什麼?”
小青怕她,往後退了一步,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怯怯的說:“大小姐怕您餓了,特地送點早膳過來。”
白舒秦看了眼她身後的白檳檳,並不覺得她有這麼好的心腸。她讓杜子俊接過早膳,便要關上門。
白檳檳對她的表現十分不滿,神色之間盡是隱藏不住的嫌棄:“你不會說個謝字?還是你在津軒哥哥府上就是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