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幕中,兩條黑色的影子在房頂之間穿行,來到海盜聚集的地方,兩條黑影迅速趴在房頂上。黑暗之中,不注意還真看不見兩人。
樓下大概有十幾名海盜,白舒秦認出正是昨晚來客棧的那群人,為首的刀疤男手提著一個還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小嬰兒。
小嬰兒的哭聲讓刀疤男很氣憤,生氣的對他吼出聲:“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小嬰兒當然聽不懂刀疤男在說什麼,他憤怒的樣子就像是惡鬼,嚇的小嬰兒哭的更加厲害,刀疤男作勢就要將嬰兒摔到地上。
在刀疤男面前跪著的一對年輕男女,女的嚇的暈了過去,男的哭著求他:“大爺,不要啊!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只要你放過他,要我做什麼都行!”
刀疤男提著嬰兒的手放了下來,兇狠的看著那男人,“別給老子耍花招!說那個人被你們藏哪了?你要是敢隱瞞一個字,老子先弄死你兒子,再弄死你!你老婆嘛,嘿嘿…”
旁邊的人聽到,全部都淫笑起來。男人痛不欲生的開口:“他昨晚連夜出了城,去跟司馬亮會合。大爺,您放過我的老婆兒子吧!”
刀疤男得到想要的資訊,卻沒打算放過他,左手將嬰兒高高舉起,火光照耀下的臉更顯兇狠。
男人瞬間臉色通紅,額上青筋凸起,憤怒的瞪著雙眼,死死盯著刀疤男的右手他掙扎著要起身跟他們拼了,但雙手雙腳卻被身後兩個海盜給緊緊扣住。
就在刀疤男要將嬰兒摔在地上的瞬間,不知從哪飛過來一塊瓦片,直直的朝著刀疤男飛過來。刀疤男揮著長刀將迎面而來的瓦塊劈成兩半,後腦勺卻又被瓦塊狠狠擊中,只感覺後腦勺一股熱流湧出。
底下的人都警惕起來,急忙檢視四周,卻沒看到有任何人。連小嬰兒似乎都察覺到了異常,停止了哭聲。
就在他們搞不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身高八尺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十米不到的地方。
刀疤男摸了摸後腦勺的血,啐了一口,長刀直指黑衣人:“是你砸的老子?給我把他拿下!”
手下的人聽到互相看了眼後,提起刀翻身下馬,排成一排站在黑衣人面前,但也不敢貿然上前。
黑衣人雙手握拳放在胸前,掃視一圈。見他們不上前,他也在原地不動。
刀疤男看他們遲遲不動,大聲呵斥:“還不快給他拿下!”
手下的人聽到老大發話,立馬提刀朝著黑衣人砍去。黑衣人看他們一眼,轉身撒腿就跑!感情這黑衣人就是個慫包,底下的人一下就有了底氣,提著刀瘋狂在後面追殺他!
這下就只剩下刀疤男,嬰兒對他來說就是個累贅,他狠狠把嬰兒摔下馬。被綁在他面前的男人,往前撲過去想救他的孩子,卻狠狠的摔在地上,認命的閉上眼睛。
卻沒有傳來嬰兒的哭叫聲,男人睜開眼睛,只看又出現一個黑衣人單手將小嬰兒抱在懷裡。黑衣人手裡拿著長劍,月光之下劍刃泛著森森的寒氣。
刀疤男看到又出來一個黑衣人,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氣的臉色都黑了。
黑衣人站在刀疤男面前,刀疤男提著刀駕著馬就朝她砍過去。黑衣人輕輕一閃,輕鬆躲過刀疤男。只見馬帶著刀疤男往黑暗中跑過去,沒跑十米刀疤男就狠狠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黑衣人走過去給綁著男人雙手的繩子割開,男人立刻跪在黑衣人面前磕頭道謝。
黑衣人正是白舒秦和杜子俊,兩人分工合作,杜子俊負責引開那群海盜,白舒秦負責過來救孩子。
白舒秦趕緊將男子扶起,小聲說:“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知道這附近還有其他海盜,而且剛剛追殺那個黑衣人的那群海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他趕緊背起暈倒在地的妻子,起身跟著黑衣人身後。
白舒秦帶他們來到客棧,她帶著嬰兒從二樓房間的窗戶進去,將嬰兒交給床上的北渚,下樓給男人開了門。
男人見門開了,趕緊進去。進屋之後,他渾身一軟,幸好白舒秦扶了一下他才不至於癱坐在地上。
白舒秦帶他們上樓,樓上房間全部都空著,她隨便帶他們進了一間,對她說:“你照顧好你妻子,孩子今晚放心交給我。”
男人將妻子放在床上,轉身問她:“姑娘您是?”
白舒秦楞了一下,這男人既然能跟海盜扯上關係,對她有防備也是正常的。她扯下面罩,笑笑:“我只是來江城尋親的過路人。”
男人回以微笑,抱拳道:“今晚謝謝姑娘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馮九永世難忘,日後姑娘要是有需要,只要我馮九活著只管提!”
白舒秦搖搖頭,將門帶上,輕輕回到房間。北渚正抱著小嬰兒輕輕搖晃著,白舒秦剛想開口,北渚對她噓了聲,低頭看著懷裡剛剛睡著的小嬰兒。
杜子俊愣是被那群海盜追了半晚,一直到早上才甩開他們。早上太陽都出來了,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客棧,剛進房間就呈打字趴在地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