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秦識趣的往邊上站了站,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最好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韓羽卻偏偏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迷人的桃花眼淡淡撇著白舒秦,略帶嘲諷道:“這不是三皇妃嗎?怎麼連個隨從都沒有?還是卓津軒已經落魄到這般地步了?”
白舒秦不想跟他正面衝突,輕輕一笑道:“我有手有腳,要隨從作甚?倒是國師,這排場可是讓我開了眼界。”
韓羽知她話中意思,不怒反笑,“你若是羨慕,答應了我的條件,這天下我也可送你。”
“我對天下沒有興趣,對你也沒有。”白舒秦依舊笑著。
韓羽輕輕挑眉,“哦?”
白舒秦伸手指著前方,讓路道:“國師事務繁忙,就不多打擾了,請。”
韓羽倒不急,向前一步將她逼到角落,一隻手撐在牆上,低頭在她耳邊道:“這天下只有我能解開你體內的毒,這個條件怎樣?”
白舒秦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笑著道:“不感興趣!”
“不要這麼急著下結論,我給你時間慢慢考慮。”韓羽收回手,不再同白舒秦過多言語,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白舒秦看著韓羽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無法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讓她拿自己孩子的命來換,還是算了吧。
保和堂早上倒是忙碌,不過讓白舒秦感到意外的是,原本約著日落時分的許斐這時候已經在保和堂外面等候了。
許斐見到白舒秦只是抬了一下眼,就又靠在保和堂門口的石獅子底下,眼睛半睜不睜的。
白舒秦來到他的面前,禮貌性的招呼道:“你來了?”
許斐仍舊不理她,彷彿她是空氣一般。這讓白舒秦有些納悶,問他:“難道你來只是為了在這乞討?”
“我不是乞丐!”許斐糾正道,“咱們約了日落時分,那便是日落時分。在這之前,去哪都是我的自由。”
白舒秦實在是搞不懂這些文人的性子,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在這等到日落時分,也只是浪費她的時間。
然而看許斐這樣子,估計白舒秦說了也是白說。她也不理他,直接走進保和堂,讓賬房拿了紙筆過來。
文人就是文人,連更改個時間,都需要正式的書信通知。她大筆一揮,寫完將信摺好,讓賬房送給門外的許斐。
不一會兒,許斐便拿著那封信進來找她了。
前面是看病的地方,病人多,白舒秦便帶許斐來到後院的書房。
許斐雖然頹廢到不再關心天下事,但對於保和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耳聞的。他知道這是三皇子府下的,面前的白舒秦恐怕也是三皇子手下的人。
他已經將朝中的人視作一丘之貉,對白舒秦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顏色。
“我看了你的文章,確實是有才之人。”白舒秦先贊同道。
“哈哈,這天下早就不看文章了!只要有錢,我看怕是連皇帝老兒也能做的!”許斐嘲諷的笑道。
白舒秦笑了笑,“你說的,可是科舉考官販賣名次?”
“是又如何?我既然敢說,就不怕你們!”許斐手中的破碗,說的一臉大無畏。
“你人言輕微,就算說了,又能如何?”白舒秦反問道。
許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說的卻是實話。他不是沒有上訴過,不是被攔下,就是被打了打板子扔進牢獄關起來。
後來他算是看清楚這形式,這才自暴自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