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亮收回手,笑的滿臉燦爛,“恭喜三皇子、三皇妃,是個皇子!”
白舒秦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雖然知道這只是司馬亮把脈的結果,不說明百分之百是男孩,但她還是相信了。
卓津軒非常激動,可白舒秦的狀態讓她擔心,“夫人,怎麼了?”
白舒秦腦海裡已經在想象該怎麼教育他了,一定要將他培養成一個具有新時代思想的男人,最好能對這個世界的男女不平等做出貢獻。
感覺到卓津軒碰她,她趕緊收回思緒,“沒什麼,只是想到他的名字可以暫時定下了。”
“念軒若是像你,以後怕是容貌比一般的女人還要美!”卓津軒想象著,以後能有個男版白舒秦,真是幸事。
“念軒?”司馬亮小聲的唸叨著,等理解意思之後,他只覺得以後都不要再跟他們一起了,讓他這個孤家寡人甚感孤獨。
第二日卓津軒跟白舒秦一早便趕回京城,司馬亮滿心都是研究火藥,也未多留。送走他們,他便收拾收拾準備跟他爹告辭去戈壁。
“先回府吧?”白舒秦撩開簾子對馬車外的青峰道。
卓津軒覺得驚訝,這時間尚早,平時她都會選擇先去保和堂,然後再回府,今日怎麼換了路線?
沒等他開口問,白舒秦便笑道:“白檳檳身體還未好,你肯定掛念著。”
卓津軒沒想到她不但心思細膩,還如此寬容大度,若是換做別人,怕是不讓他去見白檳檳還差不多,怎麼還會主動替他著想。
“我還是要提醒你,不想耽誤白檳檳,就跟她保持距離。”白舒秦冷靜道。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處理。”卓津軒握住白舒秦的手。
回到府上,卓津軒本打算一個人去看望白檳檳,白舒秦卻跟在他身後,“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我必須跟你一起。”
卓津軒寵溺的看著她,“夫人說的是!”
喝了北渚開的藥後,白檳檳的症狀已經輕了很多,能吃些流食。李管家那邊也查出,確實是白舒秦送的湯出了問題。
倒不是白舒秦下了毒,而是廚房昨日剩下的湯未倒掉,丫鬟去端的時候,誤認為是今早剛煮的,便端了出去。
知道是這個情況後,雖然不善良,但白舒秦卻非常慶幸她將湯送給了白檳檳。要是她自己吃了,那難受的就是她了。
白舒秦瞟了眼卓津軒,看他隱隱鬆口氣的樣子,就知道他大概也是在慶幸。
白檳檳身子剛好一些,便要給卓津軒繡個香囊。小青心疼她,陪在一旁嘆氣,“小姐,你對三皇子心意如此深,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針穿過香囊,紮在白檳檳的手上,一滴鮮血滲出來低落在香囊上。
“小姐!”小青驚呼起來,急忙找出手帕,將白檳檳手指上的鮮血擦去,用手帕緊緊按著細微的傷口,不讓血繼續流下來。
白檳檳臉色平靜如水,她和卓津軒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卓津軒跟她比較親近,後來長大了,他便以男女避嫌為由,很少來探望她了。
但是白檳檳明白,卓津軒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受到丁點風言風語的傷害。不然,也不會在皇上賜婚時,毫不猶豫就答應。
如果不是白舒秦從中作梗,她又怎會落得這般結果。她眼中充滿仇恨,將香囊緊緊握在手中。
白檳檳還沒沉思太久,卓津軒便出現在門口。她欣喜的起身,卻看見卓津軒身後還跟著白舒秦,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卓津軒看到白檳檳身旁的針線,關心的有些疏遠道:“檳檳,你身子還未好,好好休息,不要勞累。”
“是啊,你該好好休息才是!”白舒秦跟在一旁附和,她注意到白檳檳手上的香囊,微微一笑,“這針線活最傷神費力,交給府上繡女做就是。津軒,難道你沒告訴白大小姐,咱們府上繡女個頂個的出色嗎?”
白舒秦這句話,讓白檳檳臉色有些難看,她幽怨的看向卓津軒。
卓津軒將頭別向旁邊,不與白檳檳對視,“這怪我,沒有說清楚。檳檳,你若是想要香囊,就讓繡女去做。舒兒,你身為府上的女主人,對檳檳也要多加照顧才是!”
這話雖然是說給白舒秦,但白檳檳知道,卓津軒是在告訴她,白舒秦是他認定的夫人,斷了她的念想。
白檳檳的心像是被千根針同時紮了一般疼痛,她強忍著淚水,勉強露出笑容,“多謝三皇子關心。”
她這副樣子,讓卓津軒感到心疼。
白舒秦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的對卓津軒道:“津軒,白小姐就交給我來照顧,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
卓津軒今日並沒有要緊事要做,不過白舒秦既然開口了,他也不好駁回她的面子,“嗯,那就辛苦夫人了。”
卓津軒前腳剛邁出大門,兩個女人的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
白舒秦坐到白檳檳的位置上,話中帶刺道:“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
“呵,野雞飛上枝頭,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白檳檳同樣毫不客氣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