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兩百米,女僕終於在一處門前停了下來。她推開門,對她們道:“各位一路辛苦,請先沐浴更衣。”
其他舞姬顯然不明白這是什麼禮儀,還未坐下休息,就先讓她們沐浴。等進到房間裡面的時候,她們都興奮起來。
房間中央是個七米寬的白色浴池,上面飄著玫瑰花瓣。房間頂部是鏤空設計,陽光剛好從上面照進浴池。
浴池旁邊站著四名女僕,她們手裡端著沐浴用的東西。
帶路的女僕跟那四名女僕說了些什麼,轉身對著白舒秦她們道:“各位可以脫衣沐浴了。”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別說是沐浴,有時甚至連臉都無法清洗。此刻看到這麼豪華的浴池,舞姬們都心動了,互相看了看,便笑著解開了衣服。
白舒秦並沒有著急脫衣服,張望著四周看了看,房間的四周點著白色的蠟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她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裡這麼早就有香薰蠟燭了。
帶路的女僕見白舒秦還未脫衣服,主動上前,“姑娘,請先沐浴。”
白舒秦看到她眼中的堅持,雖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定要讓她們先沐浴,但還是任由女僕解開她的衣服,將身子浸入浴池。
杜子俊已經連續看狗看了五六天了,狗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而且比他們剛帶回來的時候還要更胖些。
一隻黑白花紋的母狗在院子裡信步閒庭,不時跑到杜子俊身邊,蹲下身子,希望杜子俊能摸摸它的腦袋。
它這樣做了之後,其它狗也都跑了過來,在他面前排排坐起來。
杜子俊心想,宮裡的皇上面對那些後宮佳麗估計也是這種忙不過來的感覺。他摸了摸每一個小狗的腦袋,跟它們玩了會。
沒玩多久,他就覺得有些口渴,起身準備回屋子裡喝水。
狗狗見他要走,都跟了上去,杜子俊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絆倒它們。現在這些狗可都是寶貝,要是被他絆倒流了產,誰能知道是被他絆倒的原因還是因為鹽的關係呢。
他撿起拖在地上的狗鏈子,將他們一個個送到自己該待的位置上待好,這才出了院子。
保和堂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來看病的病人絡繹不絕。白舒秦不在,他們也沒有因此放鬆下來,甚至比之前還要認真。
畢竟在京城裡,保和堂的招牌算是立起來了。他們出去只要說自己是保和堂的,別人對他們的態度都不一樣。
杜子俊慢悠悠的喝著茶水,一邊望著外面看病的那群人。
他還沒休息多久,藥童長生就火急火燎的過來找他,“子俊哥哥,你養的那群狗不行了,快要死了!”
他的話驚的杜子俊差點被茶水嗆到,他趕緊放下杯子,跟長生一起跑到後院。
拴著的狗有三隻都在地上打滾,身子下面還不斷的有血流出來。倒下的狗陣陣哀叫,引得其他三隻狗也開始吠叫起來。
那黑白花色的狗淚眼汪汪的朝杜子俊爬過來,它正在忍受劇烈的痛苦。
這隻狗杜子俊給它起的名字叫小花,小花的尾巴那裡滴著血,在它爬行的路上留下一道血跡。
它的脖子被鏈子拴住,想掙扎卻掙扎不開,只能對著杜子俊發出“嗚嗚”的聲音。
杜子俊一下慌亂了手腳,他走過去將小花的鏈子解開,將它抱在懷裡,撫摸著它的頭,希望能減輕它的痛苦。
小花眼睛有淚流了下來,它趴在杜子俊的腿上,身子不斷的抽搐。
“長生,快去前面叫張郎中過來,快去!”杜子俊著急的催促。
長生看著那些狗,也是手足無措,不過腦袋還算清醒,“張郎中是給人瞧病的,這狗他哪裡看的了啊?”
杜子俊也知道這情況,但這裡也沒有獸醫,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於是又催促長生,“讓你去你就去,別囉嗦。”
“哎,我現在就去。”長生拗不過他,只能跑去前面找張郎中。
張郎中面前看病的人排了長長一排,聽到長生喊他,還以為是什麼著急事情,聽他說完才知道是去給狗看病,立刻拒絕,“這人的病都沒看完,哪輪得到狗。”
北渚在旁邊聽到了,心中知道是那些實驗用的狗,面前的病人還未看完,就急著起身,“張叔,這些病人就麻煩您了。”
沒等張郎中答應,北渚已經跑的沒了影子。要不是北渚平日裡對他們十分尊重,而且醫學天賦過人,張郎中早就要訓她了。
但是現在,他也只是說了句“頑皮孩子”,就讓北渚那邊的病人過來排隊。
北渚到了後院,看到杜子俊正抱著幾個沾滿血的肉球,仔細看那些肉球還在爬動。她趕緊走過去,到了近處才看清,那是在母狗肚子裡還未發育完全的小狗。
杜子俊已經有點蒙了,他當時只覺得腿上一熱,然後小花就從他腿上跳了下去,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腿上的小狗。
這些小狗還沒有他巴掌大,連毛都沒有,還在他腿上動著,他動也不敢動。
北渚看到院子裡還有其他兩隻狗也是這樣的情況,身邊都有幾隻這樣的小狗。她沒有猶豫,直接伸出手將小狗覆在手下,將體內的靈力輸給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