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趕緊說。”柳無忌極其不喜歡有人提百驍炫,身體裡有個地方總被堵住了,悶悶的不舒服。“不是快升堂了麼,居然有時間來找我,是不想管閒事了?”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正雲淡然不動,“來找你,沒你我的堂升的豈不是無趣,好了走吧,快開始了,別耽擱了。”
百驍炫一離開客棧,便命令手下的人率先回幻梨谷,獨自出了鎖月城便一路駕馬離開,很隨意,沒有固定的地方。
他該給自己放個假了,如果不是為了柳無忌,他也不會被迫接掌幻梨谷谷主之位,每天忙得團團轉。
正午,衙門前聚集了老百姓,卓家老爺和夫人也擠在人群裡,沈正雲並未讓他們用任何身份出席這次的升堂。
“升堂!”沈正雲一身官服,俊氣無雙,威風凜凜。
瑩仙子躲在角落裡迷茫的望著那個身著官服的男人,總覺得離自己好遙遠。雲清想先離開鎖月城去尋卓津軒,硬是被羅煙煙和紀躍裡留下來觀望這個驚駭世俗的案子。
“威武”
“威武”
眾捕快敲著木棍,開始了沈正雲判案記。
“帶仇酋炎!”在衙門前無血緣、親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只是一個駙馬。
“仇酋炎帶到。”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這些捕快的行動力。
仇酋炎挺直腰桿站在堂中央,絲毫沒有認錯悔過的意思。“沈大人,別來無恙。”
沈正雲不屈不卑,正色道:“本官這裡有一紙狀子是告你舞弊科舉,殺人栽贓,不知你是否認罪?”
仇酋炎瞄了一眼坐在旁邊聽審的文羅公主,“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不知道是何人要強行嫁禍給本駙馬的,莫非是卓津軒的黨羽所寫?”只要死不認罪,他就不信沈正雲能判了這個案子。
門口聚集了百姓,對仇酋炎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吐沫淹死他,言老爺緊握夫人的手,緊張地不得了,生怕津軒受了牽連,想想沈正雲的作為又有些放下心。
“再說沈大人不應該將卓津軒緝拿歸案判他死刑麼,怎麼抓本駙馬,還是說卓津軒用了什麼計策讓沈大人很爽,才要幫他洗刷罪名。”
雲清氣的臉都紅了,要不是瑩仙子拉的及時就衝進去給仇酋炎一頓揍。
沈正雲並不理仇酋炎的耍無賴,“既然你認罪,那本官就得拿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聽說駙馬文筆行雲流水,倒不如當堂給我們來一個,讓我們心服口服?”
“本駙馬好久不曾動筆。”仇酋炎抵死不認。
“是嗎?”沈正雲冷冷一笑,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黃色布包裹,開啟是一份考卷,“這份考卷不知道駙馬可熟悉。”
仇酋炎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望著沈正雲,怎麼會?那份考卷不是早就被他毀了嗎?不不不,這肯定是沈正雲的陷阱,他不能自亂方針。
“言老爺,卓津軒是您的兒子,他的筆跡您最熟悉,不知是否願意看一看是不是卓津軒的筆跡?”沈正雲溫和的對被喚進來的言老爺說,“來人,搬座。”
捕快將考卷送往言老爺的手裡,言老爺開啟一看,果真是自家兒子的考卷,連忙點點頭,“是,是津軒的字跡。”
“駙馬,你以為當初想辦法調走了卓津軒的考卷就能瞞天過海?很不湊巧的告訴你,當初你燒的那份考卷是你自己的,不是卓津軒的。科舉舞弊一事姑且暫放,本官再來說一說京城書生被殺案。”沈正雲自信滿滿,他定會還受害人一個清白。
一大早,卓津軒和沐虔灃就在林子裡尋找出路,可惜不管他們怎麼找,就是出不去。
毒辣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半空中,沐虔灃又飢又渴,不耐煩地從樹上扯了一截子樹杈,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樹幹上,“津軒,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要是再走不出這個破地方,別說回不了鎖月城送你上斷頭臺,我們就得死在這個地方。”
“你給我閉嘴把,烏鴉嘴!”卓津軒擦了擦額角密汗,沒好氣的白了眼沐虔灃,這傢伙一張嘴沒一句好話。
卓津軒扯著沐虔灃的胳膊,“好啦,趕緊走了,我們必須想法子離開這裡。”就在他們往前走,卻突然被彈了回來,兩個人雙雙被撂倒地上。
沐虔灃揉了揉後腦勺,“怎麼了?”迷惑的雙眸不確定的眨了眨。
“估計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卓津軒警惕道,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林子周圍布了一道強烈的結界,一般仙人都沒辦法破解,而卓津軒現如今又是凡人之身,都沒意識到周圍有結界,只能有遇見了不乾淨的東西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