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一夜的白衣,凌晨只能辜負了對方,反正都沒感情,想必對方也是被強迫的,否則怎麼會在第二天無須他負責,偷摸的溜走。
魔羌苦勸了三個時辰,眼看太陽都落山了,還是勸不動執拗的凌晨,氣的兩眉皺成波浪,一甩袖子回了魔界。
遠遠地,還能聽見一道清越的聲音追隨著:“千萬別忘了我的賀禮。”
魔羌一走,凌晨鬆了口氣,病懨懨的躺在可憐巴巴的大床上。其實在山下那對夫妻來提親時,凌晨就感覺到身體有了變化,腦子愈來愈糊塗,眼睛都快合到一起,勉強撐住了,一口答應婚事,也是因為無論可退。沒想到魔羌會來,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凌晨使用了仙術壓制了心底的慾念,這才使得魔羌逃過一劫,自己免於丟了臉子。
嘴裡塞著布團,汗水從額頭向溪流一般順著臉頰急速的往下流,凌晨氣喘吁吁,終於結束了這殘酷的刑罰。上次是在河流裡撐過去的,這次凌晨打算硬挺,不然的話遲早有一天人沒瘋了,先壞掉了!
一聽說魔羌去了杏花村的訊息,哪吒便坐立難安,楊燦站一旁看在眼裡,貼心的為他找個理由,把哪吒勸了回去。
起初,哪吒還較勁兒,不想走,經不住紅衣的添油加醋,果斷拋棄了楊燦回了魔界。
紅衣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哪吒走了,說不定他家主子,和另外兩隻“惡魔”就跟著一起回去了呢。
令人遺憾的是,魔寒、魔夜和風時戀上了人間的風花雪月,短時間內不會回魔界,紅衣換了一身男子的裝束,小跟班的圍在三人的身邊,時刻的防著夜公子做出格的事。
魔夜對周圍多了個蒼蠅出來,更加的煩躁不安,紅衣越是不想讓他做什麼,就越要做什麼,故意點了個水嫩嫩的少年配自己“睡”了一夜。
風時沒那麼誇張,點了個會作畫的少年,讓對方給自己花了一張肖像。
可憐了魔寒,基本沒有單獨來過人間,人間好玩的、好吃的都沒怎麼欣賞過,極樂世界是他去的第一個出格的地方,這南風館便是第二個。風時看著魔寒猶豫不定的樣子,在一旁蠱惑道,挑了個最妖豔的男人推進了魔寒的懷裡,頗有一種在他人後院點火的爽快感。
魔寒僵硬得摟著懷裡的美豔少年,魔夜捏了捏懷裡少年細細的小蠻腰,在水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要是不喜歡妖豔的這一款,我把懷裡的這個讓給你。”
不等魔寒回答,魔夜已經將嬌豔的少年扯進自己的懷裡,柔柔的落了個吻在那張魅惑萬千的臉蛋上,“這才是適合我的款兒。”寬大的手掌不安分的從衣襬溜了進去,手底下的肌膚順滑細膩,摸了就不想撤手。
紅衣聳了聳鼻子,看來夜公子是想動真格的呀,昨夜睡了個水嫩少年,今天又來一個豔麗的,等主上回來,受得住打擊麼!
水嫩少年乖巧的窩在魔寒的懷裡,縮了縮肩膀,之前的風流倜儻的男人雖有變態的嗜好,但好歹溫柔,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令他難堪的事,可現如今這個抱著他的男人,宛若一座冰山,哪裡是他能融化的。
水嫩少年被魔寒的冰冷的氣質,凍得瑟瑟發抖。
“魔寒,你收斂收斂,人家小少年身子骨弱,經不起你凍的。”魔夜向來是個體貼美人兒的好情人,看著水嫩嫩的少年委屈巴巴的樣子,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提溜轉著晶瑩的液體,頓時有些心疼,提點了兩句。
懷裡嘟著紅豔豔嘴唇的豔麗少年可有些不滿意了,身體緊緊地貼緊魔夜的身體,嬌滴滴道,“奴家還在你的懷裡,你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心疼別的男人,不怕奴家吃醋嗎?”纖長的食指在魔夜的胸口畫圈圈,迷人的眼梢上挑,流露出一股媚態。
手掌已經遊移到嬌豔少年的臀部,輕輕地柔捏起來,魔夜輕笑,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乖,今夜我是你的,吃什麼醋。”
魔寒頓時黑了臉,額頭掛了三根黑線,身上的寒冰之氣倒是收了幾分,水嫩少年感覺暖了幾分。
風時懶得搭理魔夜,挑了個會彈琴、只算得上眉目清秀的少年回了房間,喝喝小酒,聽聽琴音,偶爾會讓少年唱個曲子換換氛圍。
魔夜被豔色少年挑逗的起了火,長臂一攬,公主抱抱人回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魔寒。紅衣默默地跟在魔寒的身後,在跨進門裡的一剎,被堵在了門外。
房裡不過多時響起了歡愛的聲音,紅衣臉色像個調色盤變幻了多種顏色。等主上回來,怕是精靈宮都要翻了。
一連幾天,魔夜變著法子玩,各種口味的少年換了個遍,每夜房間裡此起彼伏的歡愉聲跌宕,結果雪皓愣是沒出現。
雪皓的行為已經觸及了魔夜的底線,令魔夜徹底寒了心,心底有一個聲音隱隱的在說:你才是替身,被玩膩了的替身。
魔夜猛然打了個冷禪,玩的心思漸漸地沉了下去,臉色陰沉的可怖。雪皓總是說要相信他,如今拿什麼相信他,魔夜覺得精靈宮回不去了,沒了必要。
沉思半晌,寫了一封決絕信交由紅衣帶走,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紅衣面色慘白,接不是,不接也不是,乾脆充當木偶,假裝聽不見。
魔寒這才意識到情況超了他的控制範圍,只是為了出來散散心,現如今魔夜卻要動真格的,有點擔憂,跟著勸魔夜,收收性子,玩玩別鬧大了。
看戲不怕死的風時,端了杯清茶,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看來,魔夜在雪皓的心裡才是那個替身啊,不然以他的醋性早該衝過來了。”火上澆油神馬的,風時最為拿手。
魔寒生氣的瞪了一眼風時,風時抿茶,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