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或許是天生該經歷的,天機這玩意兒,不是誰都能測到的。”長凜暗示了點,但不是很明顯,就算是神仙如諾笙,不也為了玄無放棄了天界,那時候的諾笙會有想過他會為了玄無甘願放棄天界嗎?
就如他自己,又如何想過會為了絕子心放棄了萬惡之魔的根源,也放棄了對血玉兒的這份情,有些東西誰都無法預知。
至於那位王爺,長凜曾有幸與之共酒,可惜的是,那時候他便明瞭,這位神仙人物,最終會塵歸入土。
長凜回身,主動握住絕子心的手,吶吶道,“早知如此,就不該應了你出來,留在那兒多好,就算天地毀滅,萬物重新來過,都與我二人無關了。”感慨萬分。
魔尊玄無眉頭抽抽,看不出來長凜來了人間拒絕會發這樣的感慨,想當年他可就沒想過那麼多,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
萬惡之魔的根源,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困不住他飛翔的心。
“你剛剛說需要王爺的犧牲是什麼意思?”長凜感慨的頭髮白了,長了鬍子,諾笙都不關注,他唯一的關注點,是長凜之前的說的,毀滅之力一旦現出六界,必須用王爺的犧牲,才能穩定六界的含義。
在天界,王爺算是諾笙唯一的牽掛了,他一直希望王爺能得到自己所愛,和他一樣好好地過日子,從未想過王爺有朝一日會犧牲。
楊戩同樣沒理解長凜的意思,質問道,“為何需要王爺犧牲?”王爺常年冷冰著臉,貴不可攀,楊戩與王爺的關係並不親,只是作為臣子總歸是不能接受的。
“毀滅之力擁有毀滅六界的力量,而王爺就是為了萬物才會誕生的,他擁有萬物為靈的力量,所以王爺才是與毀滅之力相抗衡的那個人,最後唯一的選擇必須是同歸於盡。”長凜只說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屬於天機的範疇,他不能再透露了,萬一不小心露了嘴,恐生大變。
“那我們是不是隻要阻止毀滅之力修煉成功,便可了?”哪吒弱弱的問,他的法力再厲害,都是有限的,能做的便是保證魔羌安然無恙,像王爺那種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他根本無法護佑得了。
“已經晚了。毀滅之力消失在半空森林之獄,只能證明這股魔力已經被對方吸納了。至於偷走毀滅之力的人想做些什麼,我們無法得知,只能等待。”長凜將自己能知曉的儘量說了個明白,“對方已經把手伸向了人間與魔界,證明他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只能等。”
眾人靜默不語,魔殿沉浸在悲傷地氣氛中,全然忘記了這魔宮有一間雅房裡躺著一位將失去生命體徵的某晨。
“好了好了,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再想也沒個辦法,不如好好地活著,準備接下來的戰鬥就行了。”魔尊活了這麼些年,被長凜暗算,都沒說一個“悲”字,在他的字典裡,從未出現過“悲涼”二字。
“等你們再悲傷完,估計魔界真地就悲了。”魔尊突然想起了自家還躺著個半死不活的半仙呢,“長凜我且問你,你得嚴肅的回答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你說。”長凜皺眉。
“你是不是為了你家那寶貝修改了一半仙的身份,化身了他為魂師?”魔尊涼涼道,他對長凜瞭解到深入骨髓,說得毫不誇張,比長凜的枕邊人都瞭解長凜。
“你這話什麼意思?”長凜逐漸冷卻了下來,不善的瞪著魔尊,敢往他身上扣屎盆子,絕對是過得太清閒了。
“我魔界來了一個瘋半仙,我探了探他的神識,發現對方盯上他的原因,竟是因為他是魂師的身份,可是我查過了這半仙的前塵往事,與魂師毫無瓜葛,卻被人冠上了魂師的命裡,莫名其妙的遭了襲擊,很顯然是與魂師的身份密切相關、同時,我怕派人調查清楚,你引誘的那個凡人,他的前世恰好是個魂師。說來說去,那個襲擊這個半仙的鬼祟,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魂師,卻誤認做了他人。”魔尊陰陽怪氣道,“你要不要和我說道說道。”
“魂師?你說那個姓百的小子前世是魂師?”長凜驚愕。
“不然呢,你以為隨便找個凡人都能替你家那小子撐住慧眼帶來的後果?”魔尊無語的翻白眼,“你怕是天天近男色,腦殼都鏽了。”淡淡的掃了眼絕子心。
有這麼個大美人在身邊,還和血玉兒長得一模一樣,長凜能把持得住才怪!
絕子心陰惻惻的瞪了眼玄無,這該死的魔,三天兩頭就得用那個血玉兒來刺激自己,他是不是覺得只有他能刺激自己,自個兒刺激不了他。
“這麼說,魔尊身邊是沒有美人能令你心神盪漾了,看來還是魔宮曾經的千萬種風情的美人兒合魔尊的口味,若是魔尊有需要,我妖界為魔尊提供美人兒,可是願意的狠。反正以前也為魔尊大人提供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魔尊大人可是最喜歡妖界的美人兒呢。”絕子心毫不客氣的數悉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