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你們昨晚很激烈嘛。”纖茲砸吧著嘴,笑得跟著老狐狸似的,悄悄地施了個法術,楊燦上身的衣衫褪了個乾淨,潔白細嫩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一片,都是昨晚留下的印記。
突如其來的冷空氣貼著肌膚,凍得楊燦打了個噴嚏,直打哆嗦。趙閆行猛地黑了臉,親自為楊燦穿上了衣服,並且拿被子緊緊地裹住楊燦的身體,笑話,他娘子的身體,除了他,誰還能看?
“纖茲,你他媽一大早的來我這裡,就是為了脫燦兒的衣服?”趙閆行滿臉怒容的質問,恰時楊燦委屈的依偎在趙閆行的懷裡,無言的用頭蹭著他的胸膛。
“我”纖茲虛虛的抹了把額角的汗水,冤枉啊,他才沒有這個惡俗的愛好,明明就是身邊這個裝純潔、裝無辜的獒澤神獸,偏偏他還沒事人一樣的兩袖清風,所有的罪責只能自己扛了,“我這次來,是有正事問你們的,問完我就走。”打落了牙齒往自個兒肚子裡咽。
“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是所為何事,如果是去鹹安城的事,我收到了,什麼時候走,你派個人來一趟便可了,若不是,趕緊說,說完趕緊走。”趙閆行輕輕地拍著懷裡人兒的肩膀,面色不善的朝纖茲下逐客令。
至於罪魁禍首鳳言,一語不發,冷淡的看戲,他只是很好奇纖茲口中的激烈到底是多激烈而已,沒別的意思。
“好好好,我說,我說。”纖茲舉手投降,安撫炸毛的趙閆行,“我這次來,只是想問你們個問題。”
“那你倒是快問啊。”楊燦縮在趙閆行的懷裡,微微的眯著眼,打著瞌睡,一夜沒睡,他剛睡下就被這個嘮叨鬼吵醒了,簡直比蒼蠅還討厭。
“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想問你們共赴巫山時究竟是什麼感受。”為了防止捱揍,纖茲立馬說,“我是為了身後這位公子問的,對了,說了那麼久的廢話,我都沒介紹你們認識呢。這位是鳳言,鳳言,這是趙閆行,懷裡的那隻小貓咪叫楊燦。”
楊燦乖巧起來很像乖順的小貓咪,張牙舞爪時像帶刺的小貓,因此纖茲一直都很喜歡叫楊燦為小貓。
纖茲沒介紹,趙閆行不敢唐突,如今纖茲張口了,才大著膽子打量纖茲身後的男子,十五六歲的少年容貌,玉樹臨風、眉目如畫,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雖斂了原身的氣質,卻阻擋不了他的特別,恐又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
“你好,我是趙閆行,叫我閆行便可。”趙閆行半擁著楊燦,朝鳳言伸出一隻手,以示禮貌。
鳳言直視趙閆行的雙目,對著那隻白皙的手,微微的碰了下便快速的縮了回來,他本就不喜與人有肢體接觸,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確保自己不會被碰到。
想來,能和鳳言身體相觸的除了鳳涼,就是茗了,就連認識了一晚上,有無數可能相觸碰的纖茲都被他一一的給閃開了。
纖茲也很鬱悶,他以為是自己長得太寒磣,所以這神獸才不願意與他接觸,如今看來,他不是被“特殊”對待的那個,那就好,他放心了。
趙閆行沒想那麼多,收回手圈著楊燦的腰。
倒是連連打哈欠的楊燦,本聽見纖茲介紹一個朋友,興致缺缺,但聽見男子開口,溫潤清涼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和那晚的神仙嗓音的相似度太高了。
“啊”兩道悽慘的聲音同時響起在偌大的暖屋中。
由於楊燦過於激動,猛地抬起頭,撞上了趙閆行的下巴,疼的眼淚迅速聚集在眼眶裡,打著轉兒,“燦兒,疼不疼?”雖然被撞得感覺下巴都快碎了,但是趙閆行忍著痛,第一時間關心楊燦的腦袋疼不疼。
只是楊燦一雙晶亮的眼睛圓溜溜的注視著鳳言,麻溜的退出了趙閆行的懷抱,拖著鞋子快速的來到鳳言的身前,痴痴呆呆的望著,吶吶道,“神仙?”
鳳言微微一笑,露出了長久以來不見的笑容,清淡道,“你好。”想必是少年認出了他,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少年居然還能記得他,頓時感慨萬千。
想必茗的身邊有了新人,恐早就將他拋卻腦後,說不定他不過是茗一時興起的東西,新鮮感過了,自然得一腳踢開。
如此想來,鳳言的心中更加悲涼,愈發的難受,胸口脹痛的厲害。
楊燦回過神,窘迫的垂了垂頭,復而揚起,咧開笑容,“恩人,我叫楊燦,你可以叫我燦兒哦。”從未遇見過這般純潔無瑕的人,楊燦的心登時盪漾著湖水,忐忑不安的伸出手,迫切又期待的瞅著鳳言,生怕鳳言會拒絕他。
鳳言倒也沒讓楊燦失望,大方的握了上去,“你好,小傢伙,我叫鳳言,很高興認識你。”少年這副單純的模樣,和那夜的脆弱呈現了鮮明的對比,使得鳳言對他的好感加深。
人間雖然呆的沒有那麼久,但是鳳言算是什麼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楊燦這麼天真無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