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笙的目光越發的銳利冰冷了,如刀子似的掃在玄無的身上,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別的男人含情脈脈,簡直就是欠調教。
四魔有三魔都是旁觀看戲,唯有魔羌是真的為魔尊擔憂,魔尊的情商怎麼就這麼低,諾笙仙君怒的將整個魔界都給凍住了,結果他還一臉無辜的盯著鳳言看,再好看能有諾笙仙君好看麼?
諾笙朝鳳言介紹了麻將的規則後,四人便開局了,五局有四局都是鳳言勝,還有一牌是自摸。
魔石驚訝的瞅著鳳言,他確定是第一次玩嗎?牌技這麼好,怕不是哄他們玩的把!
鳳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他們打的牌弄得他不贏都不好意思了,但繼續打下去有些欺負人了,至關重要的是身後有一雙炙熱的眼睛凝視著他的背,令他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跳起來的好。
別人是怎麼看的,鳳言完全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玄無盯的並非是他,而是麻將,怕是手癢,又不敢找諾笙仙君求情,只能把希望給予在他的身上。
“打了好幾局有些累了,要不還是讓玄無來替我幾局把?”鳳言很鬱悶,纖車不是請他來救人的麼,還說那個半仙在生死邊緣徘徊,要爭分奪秒,怎麼他一到就被拉來打麻將了,還是他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呢。
在場的人都震驚無比,嘴巴張成“O”字型,大概雞蛋都塞不下,這蓬萊仙境之主叫魔尊什、什麼?
同樣震動的還有諾笙,只是習慣了不顯形於色,但是眉宇間隱隱的浮出了怒色。
怪不得他們驚訝到口不能言,畢竟“玄無”這個名字只有諾笙仙君才能喚的,長凜算是兄長喚玄無也無不妥之錯,可除了這二人直呼魔尊性命,就沒了,就算是被當做兄弟的四魔,也只能稱呼其魔尊,至於拖家帶口的都是跟著他他們的來稱呼。
毫不誇張的說,玄無二字除了長凜,只有諾笙仙君直稱,可現如今來個獒澤神獸來喚是怎麼回事,說他們之間乾乾淨淨的,反正四魔第一個舉雙手雙腳不相信。
諾笙覺得最近待玄無太好了,才會讓他蹬鼻子上臉,當初就不該放玄無回來,剛一回來,不是弄瞎了自己一隻眼,就是給他在外面亂撩男人,還當著他的面,就該尋一處有山有水有風景的好地方,把人直接囚禁起來,才算完事。
玄無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就待鳳言起身,然後大展拳腳,他在一旁琢磨了半天,雖一知半解,但是總覺得對方這幾個不中用的完全不成問題,嗯,前提是這幾個不中用的當中並不包括諾笙。
就在這時,很沒有眼力勁兒的下屬挺著筆直的腰板,步伐穩健走了過來,對魔尊恭恭敬敬道,“啟稟魔尊,鳳公子的接風宴屬下已備好。”
鳳言不禁心裡一暖,他以為只是玄無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有在準備,於是真誠的感激道,“玄無,謝謝。”冷清的目光,帶著欣喜的水光。
諾笙是再也忍不下去了,輕輕地扔下了手中的發財,就拂身離去,這後花園他是沒法子再待下去了。
“諾笙”玄無急忙喚道,諾笙貌似生氣了,可看著又不像在生氣,而諾笙權當沒聽見玄無的聲音,走自己的。
“魔尊,你不用擔心,王夫大人只不過身體有些不適。”魔羌生怕魔尊跟著仙君大人離席,立馬拉住魔尊的衣袍,“王夫大人現在需要的是單獨休息會兒,過段時間就好了。”魔羌冷汗涔涔,拉魔尊的袍子神馬的很有危險度啊,偏偏是魔界的王夫大人隔音傳他務必攔住魔尊,他又沒轍,只能頂著頭皮上。
“那就好,我們先開席把。”玄無微微傾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鳳言,請。”來者是客,他可得好好地招待人家,不能讓鳳言覺得是他們魔界怠慢了。
繞過曲折的小路,來到一座亭子處,這亭子是用水晶石雕刻而成的,晶瑩剔透,流轉著光澤,亭子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桌子,是由暖玉製成的,看著水光連連,有些微涼,實則暖和的很,是魔尊特意從外面弄回來討好諾笙仙君的。
魔界常年黑漆漆的,就到處掌燈,達到的不過是微亮的效果,除此之外,物品要麼是冰涼的,要麼就是燙的厲害的,因魔生來禦寒,所以都沒什麼感覺,可是諾笙仙君不同,他住的地方與之完全不一樣,所以魔尊才花了很多心思來改建魔界,相比較之前,變化很大了,在這當中,最大的特色就在這張桌子上,溫暖的彷彿溫香軟玉在懷。
“這張桌子極好,暖而不燙,恰到好處。”桌面上擺放著各種鮮美的食物,誘人之極,而鳳言的目光卻被這張暖玉桌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