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行嗎?”卓津軒低聲問北渚,雖然他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北渚神色嚴肅,只有她一個人,她無法保證自己能救活白檳檳。除非有人跟她合作,負責拔劍,而她則需要在劍拔出的時候,迅速將靈力輸入白檳檳的傷口。
白舒秦告訴北渚不能讓別人發現她有靈力這件事,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她想了想,對卓津軒道:“三皇子,麻煩讓子俊哥哥去保和堂將我的藥箱拿過來。”
杜子俊就等在外面,北渚聲音不大,他也聽的一字不落,他對北渚答應道:“好的,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看著白檳檳重傷的樣子,白夫人哭的傷心欲絕,白少安讓丫鬟給她拉下去,白夫人卻不願意離開,跪在床邊嚎啕著:“老天爺,你怎麼就讓檳檳遭這種罪啊!要是檳檳走了,你把我也給帶走吧!”
“夫人,你這樣檳檳也不會好啊!”白少安想要上前扶起白夫人。
“你走開!檳檳,我那命苦的孩子!”白夫人傷心欲絕,連看都不敢看白檳檳胸口上的劍。
天下的母親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北渚聽著想起了自己的孃親,也覺得悲傷起來。但是現在白夫人的哭嚎,沒有任何幫助。
北渚蹲下身子,同情的對白夫人道:“白夫人,我想檳檳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你這麼難過,你的哭泣她都能聽到。郎中也需要安靜的環境來救檳檳姐姐,您先到一邊去好不好?”
郎中聽北渚這麼說了之後,也跟著道:“她說的不錯,你這樣哭鬧,我沒法專心給白小姐診治。”
兩人都這麼說,白夫人為了白檳檳不在哭嚎,但是卻忍不住抽噎。丫鬟這時候才上前,將白夫人扶了下去。
“您能把劍拔出來嗎?”北渚問郎中。
郎中看著插入白檳檳身體的劍,沉思道:“這劍拔出來倒是不難,可是萬一打出血止不住,可就危險了,不能隨便拔。”
他說的北渚也已經想到,不過只要他能確定將劍拔出來就行。她小聲的對郎中提建議,“我有師傅配的止血藥,您把劍拔出來,我可以立即為她上藥。”
剛剛郎中聽到卓津軒說北渚是保和堂的郎中,便問她,“你師父是誰?”
“宮中的李御醫。”北渚自信的回他。
李御醫的名聲無論在宮裡還是宮外都是響噹噹的,當年他年紀輕輕就被破例招為御醫,到現在都是醫界傳奇。
果然郎中聽到李御醫的名字,眼中對北渚的懷疑立即煙消雲散,甚至還多了些尊敬。
杜子俊很快就將北渚的藥箱拿了過來,北渚將藥箱開啟,拿出紗布塗上她自己調配的止血藥膏,對郎中道:“現在拔劍吧!”
一股濃烈的藥味衝入郎中的鼻子裡,平日裡藥膏的味道雖然濃烈,但這麼濃烈的,他還是第一次聞到。他透過味道判斷出裡面的成分,心中感慨名醫不愧是名醫。
“剪刀!”郎中對其藥童吩咐道。
藥童立刻將剪刀遞給郎中,郎中接過剪刀準備將白檳檳傷口處的衣服剪開。其他人看見,紛紛轉過頭,走到房間外面,只留北渚、郎中還有藥童三人。
郎中小心翼翼的將白檳檳的衣服剪開,露出她潔白的面板。郎中看向北渚,北渚舉起手裡的紗布,對他點點頭。
北渚將塗滿藥的紗布按住白檳檳的傷口,郎中雙手握住劍的把柄,慢慢的將劍從白檳檳的身體裡拔出。
只要劍還在身體裡,就沒有什麼大事,所以郎中的速度還算快。當後面的劍鋒沒入白檳檳身體,郎中的動作就更為緩慢了。
北渚默默的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白檳檳的傷口,將她的傷口保護起來。
劍周圍阻礙的東西像是突然消失了,郎中只覺得劍像是懸空了般,他有些疑惑,試著將劍更快點的拔出來,沒想到直接將全部的劍都拔了出來。
北渚拿著紗布迅速敷上前面的傷口,閉上眼睛將靈力更加快速的注入白檳檳的體內。
郎中把劍拔了出來,劍上一點血都沒有,像是剛被人擦過一般。郎中伸手摸了摸,劍還是溫熱的,證明確實是剛從體內拔出,只是為什麼沒有血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何況現在也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抬起頭,卻見北渚臉上冒著細汗,笑著對他道:“麻煩您用紗布將傷口包紮一下”
郎中更覺得奇怪,明明是他負責拔劍,怎麼北渚卻像是比他還累。
等到郎中將白檳檳的傷口包紮好了以後,北渚便退到一邊,擦著額上的汗水。她怕被人發現,沒有將白檳檳的傷完全治好,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要在修養半個月,就能好了。
將傷口處理好之後,郎中就給白檳檳把脈,雖然虛弱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平穩許多。他走到外面,對白少安道:“老爺,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接下來只要好生養些時日,就可以了。”
所有人聽到都鬆了口氣,司馬亮看卓津軒站的有些不穩,趕緊將他扶住,關心道:“我送你回去。”
“沒事,我們走。”卓津軒撥開司馬亮的手,獨自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