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灃,母后問你一個問題好嗎?”皇后沒有立馬拒絕,也不答應,反笑盈盈的問。
“當然可以。”
“這一世,是不是除了你的皇叔能給你想要的幸福,旁人都做不到?”皇后問出了心裡藏的已久的問題。外面的洛王手中一頓,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皇帝斜了一眼皇兄,碰了碰身邊人的肩膀,發現皇兄的身子都在顫抖,有這麼緊張嗎?暗忖。
洛王怔怔的凝視屏風上的交頸鴛鴦,突然白了一眼皇帝,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廢話,能不緊張嗎?自打虔灃醒來,除了床上那一日的溫存,從未再提一個字關於二人之間的關係,算來可以說的上是第一次聽他的灃兒表白呢。
沒出息!皇帝暗暗吐槽。
“母后,放在以前我肯定不能確定自己的感情,可如今我很確定自己的感情,我這一生的幸福只有皇叔能給,旁人都只能將就。”沐虔灃輕微的晃了晃腦袋,“連將就都不行。”
沐虔灃與旁人不同的是,一旦認定了感情,非對方不可,除非是洛王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或是先放手,否則他鐵定不能放了。
“你都這麼說了,母后怎麼可能會再阻止你們。”皇后輕撫兒子的腦袋,長長的嘆息一聲,“灃兒,你皇叔是真的愛你,你千萬別辜負了他,他如果欺負你,你就回來,母后這裡永遠都是你的港灣。”作為一個母親,她的奢求就一個,兒子的幸福。
“母后放心,你兒子我怎麼可能被欺負了,要欺負也只能是我欺負別人。”沐虔灃眨了眨眼睛,乖巧的模樣活像一隻大型寵物犬。
皇后似想起了什麼,嬌嗔的掐了掐兒子柔軟的臉蛋,“你給我記清楚了,以後不許再做出那次的事情了,太過分了。”一想起那一夜在洛王府見到的場景,皇后不禁後怕,她才不要她乖巧的兒子變成那副壞樣子。
“母后”沐虔灃軟糯糯的撒嬌,“你不是應該警告皇叔以後不許再在院子裡養那些男人,再說了,那天明明是那個男人想爬上我的床,我只不過是為皇叔教訓教訓小寵物嘛,你幹嘛兇我,不兇他。”回想那天的事,沐虔灃也挺後怕的,原來他狠起來,辣麼可怕。
皇后安撫的拍了拍沐虔灃的肩膀,“日後,他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母后就讓他做你的跟班小太監,放心把,有母后在,誰都不能欺負你。只是你以後也要懂事點,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有分寸,別動不動就耍脾氣鬧性子。”以皇后對洛王和自家兒子的看待,兒子更像是被壓的那個,脾氣可能會被寵的更驕縱,因此多告誡告誡兒子,兩個人過日子是需要互相體諒、互相包容的。
“知道了,兒臣保證絕不會有下次。”沐虔灃伏在皇后的膝蓋上軟糯糯的撒嬌,長這麼大以來,還是他第一次撒嬌,母后若再不鬆口,可能他就得把自己給噁心死了,至於皇后心裡所想,沐虔灃考慮皇叔攝政王的身份,預設了皇后話中意思。
洛王感動的差點就鼻涕眼淚一大把,疼了灃兒那麼多年,沒白疼。皇上很不高興,這個頑劣的兒子怎麼還不走,想霸佔他娘子霸佔到什麼時候,再不鬆手他就吃醋鳥。
皇后柔白的手指輕輕地抬起沐虔灃的下顎,一雙柔情的眸子複雜又糾結的盯著兒子的臉,低低的輕絮,“灃兒,言洛白的事母后知道是你姐姐的過錯,但是看在她現在悔改自新的份上,能不能原諒她?”沐虔灃和言洛白的關係有多好,她這個做母后的再清楚不過,那時虔灃認識了言洛白之後,每次進宮都會提及這個男人,多麼的有才華,人品高潔,話裡話外的暗示言洛白會成為文羅的駙馬,希望她能多提攜提攜。
她對那言洛白的印象極好,也盼著文羅有個終身的依靠,誰曾想造物弄人,落得個悽悽慘慘的下場,是文羅自作孽了。
但怎麼說文羅是她的女兒,不希望他姐弟二人之間因為一個男人生了芥蒂。
久久臥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連外面洛王急促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明白。“母后,洛白已經死了,他是心甘情願為她赴死的,我自然怨不得她,何來的原不原諒呢。”皇后憔悴的面色泛不正常的白,沐虔灃再恨說不出冷嘲熱諷的話。
母后終歸不是父皇,沐虔灃妥協答應了皇后。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希望文羅自己能通透,選擇一個恰當的方式,為她這輩子做的錯事贖罪。
沐虔灃和皇后又嘮了一會兒嗑才念念不捨的離開,前往文羅公主的宮殿,臨走前洛王和皇帝也想跟著,被他強行留在了皇后的宮裡,他則單獨去見文羅公主。
“讓虔灃一個人去,你們就別去添亂了。”皇后連忙喚住了打算跟隨的丈夫和洛王。皇帝撇嘴,瞪眉,“你放心虔灃去找茜兒啊,萬一虔灃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了不該說的話刺激了茜兒怎麼辦?”傷心傷肺神馬的,他更心疼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