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轉王和魔寒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不短了,對其性子拿捏的最是清楚,只可撒嬌賣萌打滾,切記生氣、冷冰、唱反調,否則後果極其嚴重,輪轉王已經深深地領悟,更何況自打他跟隨魔寒來了魔界,這魔寒對他說的過去,從不給臉色看,時時關心呵護,不像另外仨浪的過分,都不關心另一半的想法。
至於床上主權之說,自選擇了魔寒在一塊兒,他就沒想過翻身,覺悟性很高。輪轉王這對不像魔夜和雪皓,雪皓天生的上位者的氣息,該有的權勢,絕不會退讓半步,而魔夜風流倜儻,溫和煦風,怎麼看都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只做下面那個,而魔石那一對兩人都挺強悍的,互不相讓的結果就是各退一步,哪吒這對嘛,一目瞭然,哪吒總是攛掇別人翻身農奴把歌唱,怎麼就沒攛掇自己造反,輪轉王看的清清楚楚,他才沒那個閒工夫將魔寒惹氣了,自討苦吃。
哪吒成功的攛掇了雪皓、木易肆律,在輪狀王這塊栽了跟頭。不過沒關係已經報復了兩個,剩一個算了,沒轍啊,輪轉王是個人精,哪吒撐著小腦袋苦思冥想。
從那天和哪吒推心置腹之後,魔羌就發覺哪吒很奇怪,時常獨自一人而坐,臉上一會兒皺著、一會兒笑著、一會兒苦笑,都不知道哪吒在想什麼,納悶的要死,問哪吒把,哪吒就打著哈哈,死活不告訴他出了啥事。
笑話,告訴你我設計了你弟兄,不是找死嗎?哪吒又不傻。
再來說這幾個誤入圈套的兄弟,魔夜事後察覺不對勁逼供雪皓,這才曉得哪吒是慫恿者,傻眼半天不能回神,而魔石咬著後槽牙憤懣不平,最後只好把氣撒在木易肆律的身上。
魔界一連多天陰雨連綿,上上下下不敢多言,唯恐自個兒說那句話惹了護法吃苦頭,輕則挨一頓訓,重則缺胳膊少腿,沒有那個活膩歪了去招惹魔界最難惹的兩隻魔。
當然,魔尊日常低氣壓,眼力勁兒比誰都差,該拿魔石、魔夜出氣,就拿,壓根看不出來這倆在爆發的邊緣。
總有下屬想知會一下魔尊,石護法、夜護法心情不佳,奈何一看到魔尊紛紛後退,沒人敢上前小碎步。
魔界裡的彎彎繞繞、流言蜚語,諾笙早摸透了,才沒時間去哄自己那個醋罈子,他不就和鳳涼走近了一丟丟嘛,人岸琦都沒氣,他發什麼怒,成天陰陽怪氣的、擺臉子。
其實導火索不是鳳涼,而是魔尊多次在床上爭奪主動權,都被諾笙仙君武力鎮壓。不是說玄無打不過諾笙,而是不敢真動手,而諾笙才不會讓他,每次玄無敢動翻身的念頭,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從不擔憂玄無會受傷。都是老夫老夫的,玄無苦瓜著臉妥協。
但這種場面天天都在上演。
諾笙不想讓玄無翻身,不是說他做不得下面那一個,純粹膈應玄無,他最討厭的便是玄無沒守住自己,認識他後還敢有後宮,和那些個女人亂來,這令他十分的不爽。(諾笙仙君,人玄無認識你有後宮咋了,你倆那時候八字沒一撇吶,你怎麼能這麼小氣!)
時間不能倒流,事實不能更改,因此諾笙仙君不容許玄無翻身,一想到玄無拿和別的女人玩過的那根東西進他的身,十分的惡寒。
鳳涼見諾笙時常皺著眉頭,想起岸琦說過魔尊的荒唐歷史,隱約猜出了七八分,他倆真憂傷,有同樣糟心的一段。
一天午後,鳳涼同岸琦一同用了餐,岸琦去處理公務,鳳涼徑直來了魔尊和諾笙的仙閬苑,先前不叫這個名字,自從諾笙仙君來了,就改了。
諾笙腰桿挺直,手端一杯茶,穩當的坐在長亭內,長久不見動一下。鳳涼輕聲輕腳的走近,諾笙仙君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咳咳咳”鳳涼捂著唇輕咳。
諾笙仙君打了個激靈,回頭茫然的盯著鳳涼。“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鳳涼認識諾笙仙君這麼久以來,還第一次見到諾笙如此傻兮兮的模樣,像極了戀愛中煩躁的毛頭小子。
“唉”諾笙身子一歪,無可奈何的嘆氣,昨夜玄無又和他爭奪主動權來著,他一如往日毫不留情的出手反擊,試圖逼得玄無投降,但這一回玄無沒再妥協,勢不退讓,硬生生受了他一掌,他想收回那一掌時為時已晚。
昨夜二人鬧了黑臉,玄無也沒搬出去,只躺在床上悶不吭聲,他有心和好,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如果你有什麼疑難,大可和我說,說不定能給你出出主意。”鳳涼很自覺的落座諾笙對面的位置,徑直倒了一杯濃茶品茗,頻頻點頭,“嗯,這味道不錯,挺香的。”
“還不就是閨房那點事兒。”諾笙仙君再次嘆氣,他和玄無剛相愛,就經歷了那麼多波折,緩過來之後,玄無都是自發在下面的,從未想過翻身,兩人之間就有一些小摩擦,和快就過去了,可這回不同了,玄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