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茗沒能出現,已然傷了鳳言的心。
蓬萊仙境外天雷滾滾,每一道雷電打在楊戩的身上,凌晨的心上,凌晨急的火燒火燎,但理智上又不能教他丟下鳳言不管。
“別再延遲時間了,再晚恐怕他就不會原諒你了。”鳳言看得出凌晨很在意楊戩,人在這兒,心早就飛到楊戩那兒了,他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蠢事。
人間有一句俗語,寧可拆十座廟,絕不毀一樁婚,鳳言不傻看得出楊戩對凌晨的執著,如果被他曉得他扣著凌晨不放,指不定會怎麼私底下報復他。
“那我先走了,你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最好別出蓬萊仙境,等外面的風波平息了,我帶楊戩一同跟你道歉。”鳳言不耐煩地擺擺手,凌晨不再堅持,一轉眼消失在蓬萊仙境。
雲氣煙氳,薄霧漫天,黑幕遮天,誅仙台盡頭,一身藍色戰袍、血染衣衫的男子,凌亂著長髮跪在碧玉一般的玉階上,低垂著頭生受道道閃電鞭撻背部。
等最後一道雷霆之罰結束,楊戩直膝從地面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後面熟悉的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男子白衫飄然,仙姿卓越,凜然玉竹之勢,屹立偉岸。凌晨一雙清潤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風雨飄搖中的男子,深情而複雜。
楊戩挺直腰桿,一步步走向凌晨,每步都穩而堅毅,凌晨深情的凝視著,一眼都捨不得移開。
“你回來了。”楊戩心中鬆了一口氣,嘴角安然的翹出了一個弧度。他的凌晨出去一趟,回來氣質都不一樣了,讓他更著迷。
凌晨不語,冗久的凝視楊戩,細細的凝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良久之後執起楊戩的雙手,向前跨一步,長臂一攬將人攬入懷中,小心的避開了楊戩的傷口。
“你這又是何苦。”凌晨苦澀,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了解過彼此的心思,大概就是互不信任,沒有默契,總總一次次的猜錯,一次次的背道而馳。
可這次他不能再猜不出來楊戩的心思,楊戩的心思完完全全的投入在了他的身上。
“為你,值得。”楊戩回抱著凌晨,摟的很緊,生怕懷中的人下一秒鐘就消失不見,“能和你在一起,和天作對,我都在所不辭。”凡走上這條路,就已經奮不顧身。他的牽掛只有一個,便是懷裡的人。
凌晨不知道說什麼好,責怪嗎?他捨不得責備一個為他對抗天地的人。“楊戩,我有沒有說過”凌晨哽咽,“我愛你。”清醒的向楊戩表達自己的愛意,而不是在生死邊緣迫不得已。
“我也愛你。”在凌晨正常狀態下聽到說愛他,楊戩眸中含淚,開心不已,激動之下暈厥了過去,頭無力的搭在凌晨厚實的肩膀上。
凌晨摟著楊戩,慌了神,第一時間帶人去魔界找魔羌幫忙。都怪他人間沒交過朋友,成了半仙,也孤身一人,忙忙碌碌半生只有魔羌這一個朋友。
岸琦處理公務沒啥時間陪伴鳳言,鳳言能理解他,且不覺得寂寞,但岸琦在乎,自鳳言和諾笙說了那一番話,岸琦把所有的公務都推給四魔,自己成日陪著鳳言,陪的鳳言都煩了,依舊黏著寸步不離。
而魔羌重新過上了一人處理事物的日子,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親自處理,且只有他一人。另外三魔因為哪吒變著法子的報復他們,等魔羌有了“難”,撒手不管。魔羌沒時間玩樂,正報復了哪吒。
哪吒苦不堪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凌晨公主抱抱著楊戩,旋風一般的闖進魔界,依著對魔羌的瞭解直奔書房,踢開了門,急吼吼的叫喚,“魔羌,快來,人命關天。”顯然慌了神的凌晨,把楊戩的身份拋之腦後。
魔羌剛處理完一沓的公務,就聽見門振動和急切而熟悉的聲音,忙放下手中的摺子,走了出來,“凌晨,你回來了。”激動得雙肩都在一顫一顫的。
凌晨抱著楊戩躲開了魔羌的擁抱,滿臉焦急的望著懷中的楊戩,對魔羌說,“魔羌,你快幫我看看,楊戩他是怎麼了。”
魔羌整個臉色瞬間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感情來找他就是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神力的男人。看著凌晨滿面憂愁擔心,魔羌又不好說些難聽的話,萬一惹怒了凌晨收不了場面,忍氣吞聲的帶凌晨進內閣。
內閣有一張床,魔羌指了指道,“你把他放在床上,我來看看,你也不要太急切了。”驚慌失措的凌晨顯然忘了楊戩是神仙,更忘了自己會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