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他成了魔夜,一身的魔力,想怎麼洗牌就怎麼洗,如果再次回去絕對完勝賭神,說不定他就能踢了賭神,成為新一代的賭神。
當然,這隻能做做夢,依雪皓的性子,如果知曉他想些有的沒的,絕對能扒了他。至於魔尊,以他頑劣的性子,堅決不會允許他去旁的地方享福的,念頭想想就好,不現實啊。
雪皓自然不曉得魔夜的腦中轉過了多少彎彎道道,死命的瞪著魔石脖子上的那條礙眼的胳膊,絕對欠修理,當著他的面勾搭別的男人,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雪皓那個氣憤啊,心都快嘔出來了。
大殿很快空了出來,哪吒委屈一雙通紅的眼睛活像一隻被蹂躪的小兔子,憤憤的指控,“你個負心漢。”聲如蚊吶,不平的跺腳。
魔羌扶額往頂,我的天,他們做了些什麼,他就成了負心漢了,“我們之間就單純的揉了下額頭,沒別的。”情人愛吃醋是好事,但次數太多了貌似很不好啊。
“哼!”哪吒用力的跺了一下腳,背過身,不朝魔羌看。
魔羌主動從後面攬住哪吒的小細腰,“別生氣好不好,凌晨是我兄弟,你這又不是不知道,你總不能讓我跟他斷絕關係把?”這個困難度不亞於讓他從山崖上往下跳,且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為何總是被扣上帽子。
“你”哪吒咬著唇瓣,良久不語,最後妥協,“算了,我不為難你了,走,去看魔夜他們打牌去。”
魔羌說的對,總不能逼著魔羌跟凌晨斷絕關係把,哪吒想的很明白,凌晨現在有了楊戩,不會對魔羌再糾纏不休,且如果真的那麼做,說不準魔羌就會往別的地方想。
魔界仍舊一片祥和,打打鬧鬧,各過各的日子。人間繁花似錦,國泰民安,在這深之夾雜著微微的動盪。
楊戩牽著凌晨駕雲翻山來到他們之間定居的山崖下,樹林茂密蔥鬱,幾乎沒變化。“你看,我們的小屋還在。”遙遠的山坡上隱隱約約有一腳茅草屋,離得太遠看不太清。
清風繞著鬱鬱蔥蔥的樹香徐徐走來,凌晨凝神注目這一片曾住過的地方,心中忽的柔軟,他們就是在這塊富饒的土壤遇見的。那會兒,他極力的想殺掉魔羌為凌楓報仇,而割捨不下的情感阻止了他,就在他嫉妒崩潰之下,跳下了山崖,本以為就那麼痛快的死了,不曾遇見了他。
“謝謝你,楊戩。”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愛上我,謝謝你沒有放棄我,他要謝的太多,生生世世都說不完。
楊戩握住凌晨的雙手,含情脈脈的眸子訴說著情話,“謝謝你,允許我愛你。”在凌晨的額角落下輕柔一吻。
他曉得凌晨對魔羌的感情有多深,寧願把所有的痛都加諸在自己的身上,都見不得魔羌一絲委屈的,這樣的一個人愛上了自己,楊戩覺得自己很幸運。
從此以後,生活中只有他二人,逍遙自在。
把以前的浪費的時間一一補回來,楊戩咬著凌晨的耳朵,輕輕地吹著熱氣。凌晨微微閃躲,寵溺的笑說,“別鬧了,先去看看房子能不能住,等收拾好了再說。”
小小的茅草屋一同曾經,乾淨整潔,彷彿他們從未離開過。
蓬萊仙境雲氣繚繞,奇花異草美不勝收。閣樓後面一棵晶瑩玉潤的樹丫上睡著一具身材欣長身體,一頭雪白晶亮的頭髮直直只得垂落,頭髮的主人目光呆滯的凝視著空落落的上空。
鳳涼走了,凌晨走了,都走了,又只剩下他獨自一人了。
明明獨自過了無數個春秋,都沒覺得孤獨,為何來了一堆人,走了一堆人,突然就寂寥了下來。
轉了個身,腳尖一蹬,飄然落在地面上,鳳言勾起一縷髮絲圈繞滑落,“這偌大的蓬萊,最終只剩下我一人。”落寞的嘆了嘆氣,剛邁一步子,耳邊傳來清澈的聲音,“鳳言,你沒事吧,最近都無精打采的。”
“沒事,挺好的。”鳳言撩起衣衫的後襬,“你頂著一張樹皮臉跟我說話,真有些不習慣。”居然可憐到和一棵樹交流了,鳳言摸摸哀嘆,想以前都是……登時不願意想下去了。
“我看你愁眉苦臉的,最近一個笑容都沒有,確定很好?”樹精狐疑,以前的鳳言總是化為原形在草叢中滾來滾去,舔著爪子滋遛滋遛的裝傻賣萌,閉上眼睛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可現在的鳳言總是皺著眉頭,往樹上躺一天,站在某處遠神一天,似乎是從那片紅衣離開之後就成了這樣。
樹精化為人形的過程中受了點刺激,瞎了雙目,雖然不能看到那人的臉,卻能感受那人火紅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