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路再走兩個時辰,到了定情橋休息一會兒,加快速度晚上就能進水忻城,鳳言計算的美滋滋。
司昀的心中跟貓抓一般難受,找個藉口回馬跟前拿水喝,趁這個機會把鈴鐺狠狠地教訓一段,“你說你,跑那麼快做甚,又不是趕去投胎,今晚我和明彥要是不能在定情橋過夜,回去之後就把你和那頭驢子扔一塊兒,生個騾子。”
在馬界,和驢子生騾子是賊丟人的一件事,鈴鐺通人性,聽了司昀的威脅,一點兒都不想。
它高高在上,威武雄壯,一頭驢子才配不上他尊貴的地位,因此鈴鐺蹬蹄子,昂起頭顱高叫起來,“嗷嗷嗷”表示反對。
鳳言啃玉米,看司昀去拿水,頓時生了渴意,扯著嗓子叫喚,“司昀,把我的水袋也帶過來。”
“哦,知道了。”司昀點頭,臨走的時候,在鈴鐺的臀部拍了幾下,往鳳言的地方來,鈴鐺頓時安靜了下來。
若是鈴鐺能說話的話,絕對瘋狂的吐槽,壞主人、爛主人,有了新歡,拋棄兄弟!鈴鐺委屈巴巴的在周圍吃著綠草,時不時的原地打圈。
“鈴鐺剛叫喚什麼,你欺負它了?”鳳言接過水袋揚起頭往嘴裡灌,剛要往臉上撒時,司昀從他手中搶了過來,“別別別,荒郊野外的,萬一來不及趕到下一個城市,就浪費水資源了。”
“哦”鳳言手指一張,水袋就被司昀奪了過去,把話題又拉了回來,“鈴鐺出啥事了,叫喚的那麼可憐。”鈴鐺像有心靈感應似的,突然回頭,對著鳳言“嗷嗷嗷”的叫,撒歡的踢樹幹,扒拉的樹皮一塊一塊的往下掉,彷彿在說主人欺負我。
司昀猛然回頭瞪了一眼鈴鐺的方向,旁若無人的回頭,信口拈來,“今天上午疾行的太快,路程太長,它累了,正跟我抗議今天下午慢行,最好我們走,別騎在它的背上。”
“哦”鳳言瞭然的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顆糖果撕了紙皮塞進口中,細細的品嚐,“既然鈴鐺累了,我們今天下午就走路好了,反正路程不趕。”
同為獸族,鳳言同情鈴鐺的辛苦,只不過他的階位太高,天界小仙給他提鞋都不配,因此很難感同身受,唯一能為鈴鐺做的就是適當的步行,有益身心健康。
日光愈發的毒辣,司昀簡單的用完午餐,頭暈腦脹,不顧鳳言的反抗,腦袋枕在鳳言的雙腿,摟著自個兒的小蠻腰進入睡眠。
鳳言想的是,吃完東西就該起來慢慢步,晃悠晃悠,舒展筋骨,而不是倒頭就睡,容易積食腸胃。在凡間,人最會養生,特別是富貴人家,一身的肉,養的嬌貴白皙。
司昀的出現打破了鳳言無數個看法,弄得鳳言暈頭轉向,司昀不也是富貴子弟嗎?怎麼吃穿、身體健康都不在乎,勤勉二字都與他無關。
每晚都睡得賊晚,就在床上翻身都能翻到大半夜,早晨不催他就起不來,催也沒用,都得到晌午才怏怏不快的起了床。
鳳言在他耳邊嘮叨的口乾舌燥,惱怒的把人拎下床,好傢伙,枕在桌子上,趴在地上都能睡得著,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倒頭就睡。
另一邊,鬱珉和書忽然補覺補到晌午,就睡不著了,身上黏.膩難耐,書忽然小心翼翼的打算下床去燒水洗個澡,再收拾下屋子,然後跟女兒聊一聊。
只是他低估了鬱珉的敏感程度,書忽然剛醒,緊跟著醒了,眼皮子都沒翻,身體力行的坐在了書忽然的腰間,開始清晨運動。
感受到書忽然明顯的變化,鬱珉舒爽的勾起嘴角,盤旋在腦海中的想法終於實現了。
書忽然很給力的化身惡狼,把鬱珉翻在床上,從頭到腳,裡裡外外的吃了一番,這才下床,披了外袍,準備出去燒水。
鬱珉乖巧的沒再折騰書忽然,只在書忽然披上外袍時,把人攬進懷中親了親額頭,親自幫書忽然把把腰帶綁緊了,“家中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不許你衣衫半敞的出門,不然的話我會吃醋的。”
“好。”書忽然一掌拍開鬱珉的手背,力道有些重,留下明顯的痕印,當著鬱珉的面脫了外袍,從櫃子中取了一件新的內衫套上,再穿上外套,“大早上的,小夕肯定在客棧,家中就我們兩個。”矯情的勁兒,都日積月累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