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橋的名字挺奇特,很有意思。”鳳言細細的咀嚼定情二字,他有許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自從遇見了司昀生活被填的滿滿的,豐富多彩。
司昀撇頭望著明彥,就看到那張普通的唇瓣在月光的照拂下水光瑩瑩,喉結滾動,好想不管不顧的親上去,司昀俯身滿滿靠近。
“哈欠,哈欠”橋的另一端的底下傳來女子輕微的打噴嚏聲,驚動了橋上賞星星賞月亮的人,也驚醒了準備一親芳澤的司昀。
鳳言一回頭就看到一雙眯著的眼睛,撅著紅唇朝他貼近的俊秀白皙的臉頰緋紅,“你幹什麼呢?”鳳言伸手一巴掌拍在司昀的腦門,留下一個巴掌印子。
“我”司昀縮回腦袋,揉著鳳言打得地方,下了狠勁兒,疼的他齜牙咧嘴,“看你頭髮上有一根草,想必剛剛坐在樹底下不小心沾到的。”
司昀從鳳言的發頂真拿下來一根綠草,獻寶似的舉到鳳言面前,“我沒騙你把。”差點他就露餡了,若是被鳳言得知他存的心眼,估計鞭撻他一頓,就跑了。
看明彥的情況,暫時沒對他有感覺,不能動壞心思,等時機成熟再說吧。司昀不停地自我安慰。
躲在橋洞底下的女子躺在草地上,摟著肩膀,縮著雙腿,凍得瑟瑟發動,面色青灰,唇瓣咬的慘白,留下深齒印。
“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聲音了,大晚上的難不成有人?”司昀聰明的換了個話題,他的耳朵一向靈敏,周圍風吹草動逃不過他的雙耳。
鳳言確實聽見了動靜,“應該,要不我們也躲起來?”上次他們就是躲起來,殺手自動送上門,被他們一舉斬殺,這一回故技重施,鐵定打得對方措手不及。
司昀搖搖頭,牽著鳳言的手往橋尾走,“我仔細聽了,就一個人聲音,沒那麼多,你需不要緊張,走我們去看看。”清冷的風中夾著細縷的幽香,彷彿女子身上的香味,分辨聲源點,沒猜錯對方應該躲在橋頭附近。
更深露重,人影蜷起嬌弱的身子,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哈欠”她知道附近有人,生怕暴露了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才躲在橋洞底下避難,哪曉得橋洞底下太寒冷,寒風陣陣,凍得她鼻子發酸,忍到極致,再被發現她也認了。
聲音聽的更分辨,司昀緊握鳳言的手,身子突然打了個激靈,“人應該在這橋洞底下,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聽這聲音像個女子,軟軟糯糯,帶著清脆之色,司昀這下有點不滿了,他和鳳言之間都沒進展,再來一個女人搗亂,豈不是壞菜。
都已經走到橋頭,往下一跳就能看見有沒有人,鳳言一點都不想就此放棄,“可能和攻擊我們上一批的黑衣人一路子的,我們瞅瞅。”一旦起了好奇心,不想放棄啊。
“萬一人很多,我們打不過怎麼辦,不如回到火堆旁,熬一夜就走,敵不動我不動,他們不敢亂來的。”司昀開始了瞎掰扯的能力,這並不能說服鳳言。
躲在橋洞底下的女子,艱難的張開了眼睛,聽著橋上人的聲音很耳熟。
“喂,底下的人聽著,你最好現在乖乖的出現,等我們下去請你只有死路一條,快點。”鳳言這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掙開司昀的手,雙手掐腰,勾著頭往橋洞底下怒吼一聲,振聾發聵。
司昀尷尬的站在一邊,涼涼的俯視橋洞底下,漆黑一片,心裡暗暗發誓,要是底下的人敢不知趣的出來打擾他和明彥的二人世界,就弄死那人,不論男女老少。
給了她活命的機會,自己不珍惜,就別怪他殘忍。
“喂,你別以為賴在下面就能活命,再不出來,我就把這座橋給炸了。”鳳言絕對沒這個本事,只不過壯聲勢,嚇嚇對方。
橋洞底下鑽出一道佝僂的影子,扶著牆壁緩慢的走出來,步履蹣跚,身子單薄,彷彿來一縷清風就能把她吹倒。
人影攀在坡子上,好不容易爬了上來,瑟縮的抱著雙臂,顫巍巍的站在暗處,離鳳言和司昀不過一米遠,“求求你們別殺我。”恍惚間聽到一個男子冷著聲說,“呵,真有膽子上來。”聲音清朗動人,宛如三月的春風拂過花叢,飄來陣陣清香,霎是熟悉。
“公子?”人影微微的抬頭,試探的喚了一聲,太像了,她不會認錯的。
這下換司昀蒙了,一腦子的漿糊,“你?”臉色鐵青。
鳳言跟著蒙了,聽對方的口氣挺熟的,莫非是司昀的朋友?也對,有人殺他,就有人保護他,保不齊來保護司昀的,只是來保護司昀,就這一個人不夠吧,且躲在橋洞底下,太沒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