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昀心中那個忿恨難平,女孩兒的話,讓他的臉色更青紫一分。“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女子拖累您們,小女子望公子網開一面帶小女子一同行路。”小夕臉頰微垂,面含嬌羞,蒼白唇齒竟染上了桃紅色。
“公子公子叫怪難受,不如同司昀一道喚我明彥即可。”鳳言面含微笑,秋波流傳,如沐春風,自生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是,明彥。”小夕乖巧的軟糯糯的喚了一聲。
且說小夕極為厭惡鳳言,定位兩人情敵,為何突然之間轉了性子,待鳳言逐漸溫柔起來。只道今日司昀從醫館帶她回來,誤以為她沉睡,一路唸叨明彥這兒、明彥那兒,沒半點遮掩他對明彥的感情。
正因如此,小夕改變了主意,想要留在司昀的身邊做一個狗皮膏藥,就得討好明彥,因此態度發生驟變。
“小夕姑娘好生歇息,我就先回去。”鳳言看了一眼司昀就跨出了房門,回了自己的屋子,司昀睬都不理睬小夕,看都不看一眼,屁顛屁顛的跟在鳳言回去。
鳳言剛關上門,司昀伸腳抵進門縫中,“我未進來,明彥為何如此急切關門?”
“天色太晚,你該回自己的屋子歇息,待明日起來有精力趕路。”在外面閒逛了些時辰,鳳言早困得不行,現在回來,眼見就能沾床就睡,哪曉得司昀又想搞事情,鳳言頓時來了氣,語氣不善。
“我”司昀話沒說完,就被鳳言用個巧勁兒推了出來,從裡面把門閂起來,“明早我會去你的房間叫你起床,你現在趕緊回去睡覺。”三言兩語打發,不再搭理門外的人就爬上床,倒頭就睡。
司昀無奈,悶悶不樂的甩手回自個兒的屋子,點燈直到天明。
天色將明,司昀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飛奔至鳳言的房門口,捏起拳頭,大力的捶門。捶的其他房客紛紛探出腦袋皺眉埋怨罵罵咧咧。
小夕聽到外面有響動,急忙起身,收拾衣物並必需用品,包裹起來,準備等待司昀二人來叫他一聲就能出發。
鳳言睡得正熟,門口猛地傳來震動聲,將他從美夢中喚醒,揉弄惺忪睡顏,披了一件外袍就去開門。
門開一條細縫兒,司昀藉著空檔鑽了進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彷彿後面有妖魔鬼怪追趕他。
恰時,又有一屋房客開了房門叫罵,鳳言方才明白,囧囧的關了自己的門。“天空微明,你就起來作妖,都不考慮別人的想法嗎?你不睡覺,不代表旁人活該你吵嚷。”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今日要早些起床,我在房中坐了半晌,都不見你的身影。”司昀一進來,屋子黑堂堂的,尋了油燈點讓,就喋喋不休,嘴上跟裝了機關槍似的,“昨晚同你說了,我留宿你的房屋,方便次日早起,你非不許我說完,將我狠心關在門外。今早晨我在你門口敲門了,很小聲,可你就是不開,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咚咚咚用力敲,誰讓你睡得太死了。”
沒定下終身,司昀已經提前過上了被趕出房門的日子,決計不能讓事故持續發酵下去,否則未來的日子他鐵定被吃的死死的。
鳳言一邊整理行李,一邊聽司昀嘮叨不休,等他一切就緒,一個巴掌拍在司昀前面的桌子上,“我都搞定了,去隔壁把小夕姑娘叫上,出發。”
“我們真要把那個小姑娘帶上?”司昀傻眼了,他以為明彥就是說說而已,怎奈動真格的。就他二人,都沒把握短時間內拿下明彥,現在夾雜一個女人,困難重重。
司昀全身都散發拒絕的因子,空氣中充斥陰沉沉的氣息。
“廢話。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她一個女孩子不願意回家,你把她孤身扔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萬一出了點事,你付得起責任嗎?”鳳言沒空管司昀的心思,就要出門去叫小夕,司昀一把拉住她,“我們與她萍水相逢,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吧?”女人長得嬌小可愛,明媚動人,難保不會暗送秋波,日久生情,他可賭不起。
鳳言眉頭一皺,周身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飄蕩尷尬的氣氛,“我要是沒記錯,我們本就萍水相逢,你不非得帶我一道走。我今天把話撂下,你要是不願意帶這個女孩兒一齊,我們在這兒辭別,各幹營生去。”
男人都放了狠話,司昀不得已妥協,儘量為自己爭奪利益,“帶她沒問題,但不能與我們靠的太近,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萬一相處的過程中,你一不小心愛上她,我不能接受。”亮出底牌,只要明彥能守得住他的底線,帶一個女人就當做他們之間的一個阻礙,奔向幸福的考驗。
“沒問題,聽你的。”鳳言滿口應承,又吩咐司昀去馬廄牽馬,他去叫小夕出發,分頭行動。
鳳言剛敲了一下,門就從裡面開啟,小夕身揹包裹,穿一身嫩粉色的衫裙,飄然翩躚的站在門口,靚麗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