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月老面紅耳赤,怪不好意思的,“年輕人恐記差了,我天界從未有過王爺,更沒聽說過一個叫修諾的王爺,你怕找錯地方,要麼記錯姓名,階位。”恐男子不懂,又耐心解釋,“我天界大小事務一律玉帝掌管,這王爺不曾有過。若你不信,可以盡問天界眾仙。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若要算姻緣,前面左拐,第二個岔路口右拐,再往前走,看見一個披紅的門匾,就是我姻緣閣。”
月老走後,宵夜又陸續攔了幾個神仙一問,得到的答案皆如此,天界從不曾有過王爺一說。宵夜震驚無比,不願相信,直接突闖玉清宮,奔走玉帝寢宮,厲聲質問有關王爺一事,定然玉帝使壞,奪走王爺的權勢。
玉帝和王母正在扯家常,茫然無措。回過神玉帝就大發雷霆,要找人拿下宵夜,幸虧秦塵來得及時,拉住了宵夜,搬出蓬萊仙境,再三道歉,玉帝這才不計較。
秦塵強硬把宵夜從玉清宮帶出來,質問宵夜,宵夜把前後事情解釋一遍,尤其王爺修諾部分的故事,他堅信這個世上有王爺,可為何他們都忘記了他,連他最親近的人都在告訴他這個世上不曾有王爺,好像這都是他的一場夢。
“我不管,今日見不到王爺我是不會走的。”宵夜怒而甩開秦塵的手,秦塵沒轍,暫時相信宵夜,“你既然說他存在,那他定存在的。現在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人。那便是蓬萊仙境之主鳳言,或許他知道。如果連他都說沒有,那肯定沒有的。”
宵夜的命是鳳言救回來的,許他能知道些其中究竟理,便跟隨秦塵來蓬萊仙境問一個答案。蓬萊仙境大門敞開,彷彿已經預知宵夜會到來。
雲氣蒸騰的涼亭中,鳳言坐在長凳上,單手撐著下巴,神遊天際。茗宛如一隻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蹲在鳳言的腳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淚水汪汪的凝視鳳言。
就在不久前,鳳言去溫泉池中白浴,茗偷偷摸摸的跟過去時無意中撞見鳳言的小臂上有一道疤痕,拉的挺長。應當是刀刃所傷。
當即,茗就著急,把鳳言的胳膊拉到身前心疼的察看。鳳言一臉無所謂的抽回手,就穿上衣服走了。
茗幾步上前攔住鳳言的去路,硬是拽過鳳言留有傷疤的手臂仔細的察看,忽然覺得這道疤痕很眼熟。
頓然醒悟的茗尷尬的凝視鳳言,想從鳳言的臉上看出些破綻,鳳言很鎮定的把手收回,看都沒看茗一眼就走了。
“那一夜在樹林中的人是你?”鳳言走幾步,茗突然在後面喊道,又是欣喜又是自責。欣喜於鳳言在乎他,會在他不在的時候,出來尋他。自責鳳言大老遠跑來找他,他卻沒能認出鳳言,傷害了鳳言。
怪不得鳳言都不願意再見他,茗終於找到緣由。
鳳言頓住腳步,停了約有幾秒,“是不是我已經不重要了。”留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
這句話更印證了茗的猜測,定在原地約幾分鐘,追在鳳言左右解釋,“鳳言你不要生我的氣,聽我解釋好不好。那一夜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白天的時候,有個人扮成你的模樣來奪東西,我以為你又是他扮裝的,情急之下出的手,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的。”
鳳言不覺又被帶回那場冷冰冰的記憶中,茗抱著秦塵做與他之間做過的親密舉止,茗不問青紅皂白就對他動手。認錯人嗎?呵呵,他鳳言有自己的認知,不是三歲的孩子三言兩句就能哄騙過去。
不經意間又想起司馬昀,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會選擇相信他,這才是真的愛一個的模樣吧。鳳言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分辨愛情,確定自己究竟愛上了誰,最起碼能確定茗在他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從前。
鳳言冷淡的態度令茗在一旁乾著急,千方百計的解釋,鳳言都不予理會,只相信自己
茗在一旁乾著急,千方百計的向鳳言解釋,鳳言都不予理會。
宵夜進來時,鳳言慌忙站起來,忘記了茗的存在,臨走時一不小心踢到了茗的手指渾然不覺,“你來這裡做什麼?”一走過去就質問宵夜。
秦塵雖說忘記王爺修諾的存在,卻未忘記茗,也從未忘記他和茗、鳳言之間複雜的感情,現下厚著臉皮走進來,感覺怪怪的,很侷促,臉頰一坨粉紅,像胭脂沒有抹勻。
“那那個,我陪宵夜來的。”秦塵侷促的摳手指,坑著頭就不再說話,半邊身子掩在宵夜身後。
“你陪誰來,來找誰都與我無關。”鳳言長眉淡淡一掃,臉色冷凝。早在樹林中看到那一幕,就將秦塵歸納為生人。
茗從地上起來,手背蹭在地上破了一塊皮,不在意的拍拍衣衫上的灰塵就走過來,站在鳳言的後面,沉默不語。
空氣中流動怪異的氣息,宵夜沒有錯過,但眼下這些都與他無關,他是為王爺的事找上門,“我想詢問你有關於王爺修諾的行蹤,如果你知道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
身後的茗驚詫的望著宵夜,插嘴道,“王爺?什麼王爺?萬千紅塵哪來的王爺,你莫不是記岔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