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站了沒一會兒就頭昏腦漲,為了體現出自己的誠意,沒施法為自己遮蔽。
岸琦站在窗戶前,往外眺望,見茗身體不動如山,起幾分讚賞,再掉頭望望自家愛人,沒有要出門打算,覺得火力不夠猛。
“要想追老婆,就得付出該有的代價,你可別怪我心狠。事成之後,你還得感謝我呢。”岸琦唸唸有詞,忽的打了個響指,外面頓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茗深感奇怪,魔界常年乾燥陰暗,哪兒來的烏雲雷電,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朵黑雲壓在他的頭頂,忽的滾下水來,澆的他透心涼,渾身溼透。
岸琦見事已成功,立馬掉頭對鳳涼嚷嚷,“阿涼,快過來,咱們庭院下雨了,落了那個人一身,你要不要看看出了什麼狀況?”
鳳涼聞聲走到窗前,外面的男人全身溼得透透,無一處完好,仍舊在臺階前站的穩當筆直。鳳涼的心頓時就軟的一塌糊塗,“把他叫進來。”
茗溼淋淋的走進書房,鳳涼冷眼看了看,揮一揮手衣袍,茗的衣衫便幹了,不客氣的問,“你來魔界做什麼?莫非你的愛人也在魔界?”
茗苦澀一笑,“他弟弟在魔界。鳳涼,我拜託你,別再和我兜圈子,鳳言去哪兒了?”神色焦灼,語氣急切。
“岸琦你先出去。”鳳涼冷漠的看著茗道。岸琦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你這麼想知道我哥去了何處,那你為什麼要去找那個男人,把我哥丟下?既然丟下了,又何必再來找他,各自相安不好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秦塵之間清清白白,我只是曾經答應過一個人,在緊要關頭幫他照顧秦塵,那次他情緒激動,我就索性完成這最後一個忙,沒別的。”茗慌神,王爺是誰他不知道,腦海中隱約有個聲音在迫使他,他也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可在那種狀況,他要丟下秦塵,餘生都會不安。對他和鳳言的未來都不好。
鳳涼沉默,眼神如刀子似的射向茗,茗毫不畏懼,“我在這裡可以向你保證,我以後絕對會把鳳言放在第一位。”
沉默良久,鳳涼突然問,“你向我保證把我哥放在第一位,就是傷害他嗎?我哥與你在一起,連安全都不能保證,你拿什麼把他放在第一位,別和我說,我哥胳膊上的傷不是你造成的!”最後一句,鳳涼拋下以往的沉著,幾乎吼出來的。
他自己可以受傷,傷勢大小無所謂,但他堅決不能使得自己的親人受傷,如果茗給哥哥造成了傷害,表示他們不適合在一起。就傷害哥哥的人是岸琦,他也會毅然決然的為哥哥放下感情。
於鳳涼來說,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我”茗默然,他有十張嘴可以解釋,但他不願意,“是我。”他已經對鳳言造成事實的傷害,再解釋只會徒增厭惡。
“我哥哥對感情反應確實緩慢,你蹉跎時光在蓬萊仙境陪他,我很感激你。但不管從哪個角度,你都不應該和那個男人有了一腿後,再回身來找我哥。可能我哥哥算不上最好的,但他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如果有人膽敢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他!”鳳涼意味深長的警告茗,情緒有些激動。
岸琦一直想知道鳳言來的那段時間,究竟都和鳳涼說了些什麼,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吐槽了些他對愛情的茫然糾結,同樣將他茗的狀況都告訴了鳳涼,要鳳涼幫他分析分析。
得出來的答案,鳳涼覺得可以考驗考驗茗,同時哥哥對感情真的一竅不通,該有的七情六慾在他身上都沒有展現出來,所以鳳涼強烈支援哥哥所做的決定。
茗也急了言,聲音陡然拔高,“我和誰有一腿了,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都是要負責人的,我傷害過鳳言我承認,但那情況特殊,我也自責,但你說我和誰有一腿,這事我堅決不背。”
裡面發生激烈爭執,外面岸琦急的團團轉,生怕鳳涼會和茗打起來,不管不顧的推門進來,好聲好氣的勸慰:“你們都別激動,有話好好說。”由於二人分貝過高,岸琦在外聽的真真的,“阿涼,你就說清楚茗和哪個男人有一腿不就行了,何須動肝火,傷神。”
雙方逐漸平緩下來,鳳涼將鳳言對他說的話,從頭到尾平淡的敘述了一遍,冷眼等茗的解釋,都親上了,能解釋的清楚才怪。
茗聽完覺得發笑,深呼吸一口氣:“第一,秦塵有戀人,他們現在過得很幸福。第二,在他沒有那個男人之時,他喜歡的人是鳳言,我跟他情敵,怎麼可能有一腿,我又不是腦袋秀逗了,才會去喜歡他。至於你說的鳳言看見的親吻,他絕對看錯了,白天有人化作鳳言的模樣來向我奪一個東西,秦塵為我被對方打傷,我單純的在為他療傷。”他又不瞎,去親吻一個一無是處的胖子。
“真的?”鳳涼懷疑茗話的真實性。“我發誓!有一句假話,叫我永遠都不能和鳳言見面。”於茗來說,鳳言就是他的軟肋,拿鳳言發誓,可見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