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貴聞言,哧溜跳了起床,鞋子都沒來得急穿,抄起床邊的木棍,快速走出了屋子。
卻見一道黑影快速跑了出去,那身形……
王玉娟追了出來,“看清楚是誰了嗎?”
安和貴搖搖頭,“沒,快去看看迎喜!”
王玉娟忙朝安迎喜房間走去。
安迎喜本來是醒的,也想起床看個究竟,卻聽見王玉娟進來,忙裝睡。
王玉娟小心翼翼走到床邊,掀開蚊帳,見安迎喜睡得安穩,輕輕放下蚊帳,走出房間。
“咋樣?”安和貴小聲問。
“睡著呢!”
安和貴鬆了口氣,“沒事了,咱們也睡吧!”
王玉娟點頭。
夫妻二人倒在床上,王玉娟才慎重其事問,“真沒看清楚嗎?”
安和貴想了想才說道,“好像是舂丫……”
“這小妮子,真是氣死人了!”王玉娟怒。
平日裡,溫溫和和的王玉娟氣惱不已,“你說,咱們迎喜怎麼她了,她要這般嫉妒咱們迎喜?”
“她是迎喜的第一個朋友!”
“是,就因為是第一個朋友,我才沒把這臉皮撕破,讓她難堪,可這孩子……”王玉娟說著,拉緊安和貴衣袖,“和貴,咱們如今手裡有了銀子,買個有後院的街面,在去牙行買幾個年紀小的丫頭,從小教育,以後才能真心的待咱們迎喜,你看呢?”
安和貴點頭,卻微微擔憂,“我怕迎喜不樂意……”
王玉娟也嘆息。
床上,安迎喜睜著眼楮,看著床頂。
蚊帳外,蚊子嗡嗡嗡直叫。
從穿越而來,快一年了。
她一直感恩,老天爺給她重生的機會,讓她有這麼個溫暖的家,疼她的爹孃,所以事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哪怕是人心。
她總覺得,善有善報,所以事事為善,不爭不搶。
若說玩死一個舂丫,那真是分分鐘的事兒。
天未明。
安迎喜早早起了床,走出院門就看見舂丫,低喚,“舂丫!”
舂丫被喚的心咯 一跳,扭頭看著迎喜不語。
“舂丫,昨夜的人,是不是你?”
“什麼?不是我!”第一時間,舂丫反射性選擇了推卸,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