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外邊徘徊了許久,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在身上慌亂的翻找起來,旋即終於找到一串鑰匙,又一個個的去嘗試開啟那個門。
我在房裡等的黃花菜都要涼了,正當我打算放棄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那個小黃門滿頭大汗慌慌張張的收起那串鑰匙,完事後又不忘抹了把頭上的汗珠,旋即又在門口施了一禮
“公主。”
我聞聲,引首瞧去,卻見那人正是韓齊身邊一直跟著的小黃門,他畏畏縮縮的行一了禮,又不敢直接進來,在門口躊躇著。
我被他呆愣的模樣逗的不亦樂乎,他傻傻的看著我笑,旋即又用手不停的撓著頭一齊傻笑,嘴上還問道
“公……公主在笑什麼呀。”
我倒是忘記了他原是個小結巴,招呼他進來,他低頭,彆彆扭扭的進了房,我等的都要急死了,這個人怎麼如此木楞。
他臉上瞬間後成一片低著頭不敢瞧我,也不說話。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木籃,一邊急不可耐的開啟裡面還散發著熱氣的饃饃,一邊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他被問的一愣,連忙開口,臉越發的紅腫起來,哆哆嗦嗦的
“我……我……我叫阿……阿福。”
我噗嗤笑出聲來,大口咬上那白白胖胖的饃饃,道
“你是叫阿阿福呢,還是叫阿福?”
他連忙嚥了口水,可還是結結巴巴的道
“阿福……福”
我被他逗的樂開了花,原來韓齊身邊竟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小黃門。
“是韓齊叫你來的?”
我問他,他聽罷,連忙擺頭,道
“殿……殿下,不讓我同公說……是……是殿下要阿福來送吃的,阿福不說。”
說罷又縮縮脖子,一副忠貞不二的模樣。
我捧腹大笑,韓齊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個這樣的豬隊友,估計得被氣死。
“阿福,你為什麼會到韓齊身邊做事?”
韓齊是個心思深沉之人,阿福在他身邊就如同暗夜裡的一盞燈,出塵的不染世事。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偏偏被韓齊選中,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
“阿福……小的時候,偷……被打,殿下把阿福帶走。”
阿福垂著頭,一臉傷心的模樣,我隱約瞧見他手臂處有一處瘀傷。
將他拉至自己身邊,捲起他的袖子,那哪裡是什麼瘀傷,那瘦弱的手臂被人上生生烙上一個字
“奴。”
他害怕的低下頭,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我,身體不住的顫抖。現在怎麼還會有奴隸制出現,不管是大祁還是大鄞都不可能有奴隸存在。
“阿福……是韓齊做的嗎?”
我心疼的瞧著他,這樣一個骨瘦如柴的孩童,他還沒有長大啊,韓齊怎能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