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他知道，她能出來，又允許他抱她，是已經做了決定。

她妥協了。

為了他，她願意被送走。

夢驚瀾埋首在他的胸前，悶悶的問：“要多久？”

她問的是自己要被送走多長時間，要過多久才能回來。

東皇絕聽著她沉悶的聲音，心疼得要裂開，他抱緊她，承諾道：“最少一年，最長不會超過十年。”

這麼長？

夢驚瀾的心又沉了沉，身上越來越冷，要把她送走這麼長的時間，他定是遇到了自己傾盡全力也無法解決的事。

她抱住他的腰，身子往他的懷裡擠去，尋求他身上的溫暖。

“很冷嗎？”東皇絕問著，身上聚起靈力，用靈力裹住他們，給她帶去溫暖，手掌撫摸著她的髮絲，把那些滴著水珠子的髮絲烘乾。

夢驚瀾身上的寒冷消失，心頭的冷意卻依然濃重。

她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微啞著聲音道：“我愛你……”

她愛他，兩輩子加起來只愛過他一個人，她不想離開他，更不想這麼窩窩囊囊的活著。

東皇絕心痛欲碎，哽咽著道：“我知道，我知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對他的愛。

她是那麼的倔強，對他是那麼的死心塌地，寧願抗爭至死，也不願意放棄對他的這份愛。

他微微鬆開她，抬起她深埋在自己胸膛的腦袋，凝視著她，道：“我也愛你，只愛你一個，無論你在哪裡，我的心，我的人，都只是你的。”

這句話，他說過很多次，像是怕她會誤會什麼般，一遍又一遍的說，是承諾，又像是在解釋。

下一瞬，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哪裡有一個傷口，是她先前咬出來的傷，已經結出血痂，卻還有血跡殘留著。

他的心裡泛起鈍鈍的疼意，指尖聚起靈力，撫上她的唇瓣，為她修復傷口：“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