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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斬擊?我也會啊

鋒芒,一般用於形容刀劍的鋒利程度,而用在人身上,一般都是誇這個人的才幹和膽氣都如刀劍般讓人睜不開眼。

只是這樣一個褒義詞,有時候也得看人,看場合,不是用出來的就是在夸人。

例如同樣是在戰爭中微操大軍行進,校長用這個詞跟教員用這個詞,往往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兩個極端。

就像現在,在王一輕描淡寫將八國一眾年輕異人當雞崽子那般揉圓搓扁時,年紀上最少比王一大了一輪還有富餘,作為日本赫赫有名的柳生新陰流家主,柳生但馬守既沒有提前出聲提醒也沒有說自己會下場,就在眾人為王一這深不可測的手段驚歎時,冷不防地甩出一記居合刀光。

而且還是在王一側身背對著他們,去看使館界的鐘樓風景時斬出來的,這就是明晃晃的偷襲,不講武德!

尤其是這一招斬擊的威力,斬斷路燈柱不算什麼,是個練炁的劍客,刀客都能做到。但看著使館界街區兩旁的建築,牆壁上明晃晃,一道朝著街區另一端延伸的豁口,就明白這一記斬擊的威力有多大。

也就是王一這樣膽大妄為,這一招換做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年輕一代的不用想,只有腰斬的下場,至於老一代的,最次都得斷條手臂。

這如凌遲一般的斬擊,既斬在了柳生但馬守的肉體上,也斬在了他的精神上。

“大帥,我等著你的大禮。”

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跟人家日本大使館鬧翻,因為死王一沒有活王一重要。

王一終於抽出自己背在身後的左手,朝著旁觀的眾人拱手抱拳。

“柳生家主,我記得在你們那邊,所謂的劍客要精進自身的劍道,最好的方式就是找旗鼓相當的劍客比拼技藝對吧?既然這樣的話,我來幫伱一把吧。”

‘鐺!’

可就是這樣一個臨陣磨槍,一比一復刻斬擊的王一,斬出了蘊含自己意志的斬擊。

可王一剛才已經提醒他了,此刻他接住的每一下斬擊,都只是他居合斬斬出去的力道,既然是力道,那就是可以加料的,他能擋住自己斬出去的居合斬,但能擋住威力升級的居合斬嗎?

可在他身後,是道心被破,這回可能真的此生再也無法揮刀,成了一個血人的柳生但馬守,周遭則是倒下,甚至慶幸自己倒的快的八國異人。

柳生但馬守說不出話了,留給他的,只有一陣瀕死的痛苦哀嚎。

“斬擊一道,一是力,二是自身的意志,力看不見摸不著,但能感受到,至於意志嘛···”

因為在旁人看來,王一隻是在說出剛才那句話後,就抬手,往前一推。接著就是柳生但馬守跟個受驚的老兔子一樣連刀都沒拔出來,舉著歸刀入鞘的武士刀豎在自己面前。接著刀鞘崩碎,整個人也不斷後退,那張老樹皮臉盯著王一,整個人都不對了。

話音未落,失神的柳生但馬守臉頰就感到一陣刺痛,一道傷口就這麼在自己臉部浮現,接著就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他之所以要揮出這一偷襲,甚至致王一於死地的斬擊,無非就是王一展現出來的天賦和修為太驚人,也太危險了。

在蘊含熾熱感的凌遲斬擊下,柳生但馬守化作了一個血人,隨著王一收手,也無力跪倒,躺在地上,只有起伏的胸口說明他還活著。

只有柳生但馬守的兩個女兒,此刻還能勉強朝著自己父親所在的方向踉蹌跑去。

因為剛才這一記斬擊他似曾相識,就是他剛剛蓄勢完畢朝著王一偷襲的斬擊,但他看著眼前這個笑吟吟看著自己的王一,只是抬起右手保持一個五指張開往前一推的姿勢,他不明白王一是怎麼揮出這一道跟自己類似的斬擊。

柳生但馬守偷襲成功了嗎?成功了,但沒有完全成功。

聽聽,這狗日的老鬼子把偷襲說得這麼高大上,好像是王一太強導致他有了揮刀陰影一樣。

“紅豆泥私密邁賽!王一閣下,你的強大讓我不得不賭上此生不能揮刀的束縛對你揮刀,只有這樣,我的武道才能繼續精進下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柳生但馬守哪還能不明白,剛才王一揮出來的,就是他剛剛偷襲未果的斬擊!

他王一,用最基礎的倒轉八方不僅擋下了柳生但馬守蓄勢一發的斬擊,還將這一記斬擊的力道給吞噬,且完全一比一復刻了出來!

“要想讓自己的劍道技藝精進,最重要的就是要挑戰自己的極限,柳生家主,斬擊的儲備夠嗎?”

長刀的斷裂讓柳生但馬守短暫失神,而王一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依舊是一隻右手,五指張開,對著自己。

密密麻麻的切口覆蓋柳生但馬守周身上下,讓他好似處於凌遲之中,但並不是真正的凌遲,因為每一道傷口都是隻傷皮肉,不入骨髓。

這樣的異人強者,即便是放在正面戰場上,他們軍方那邊不拿異人的人命配合一個聯隊來填的話,也不好說能不能拿下。

但這一切前提是建立在柳生但馬守這一記偷襲的居合斬建功的基礎上。

日本大使館看著這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當王一收手,轉過身來時,他能明顯看到王一眼中的殺意,有那麼一瞬間,讓他仿若置身在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