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七年,京城,五月末。
眼下的京城雖然依舊有著一國之都的氣派,但卻是人心惶惶,這場南北戰事要落幕了。
而按照小道訊息透露出來的情報而言,之後這一國之都的京城要降級了,以後他們可沒法以皇城腳下自居了,這皇城要轉到南邊的應天城去了。
但這些小老百姓的惶恐只會傳染給同樣是底層的小老百姓,對於京城內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言,一朝天子一朝臣,咋地,京城降級,國都南移就不需要他們了?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天塌不下來。
四城物流公司,這個儼然在老帥背書下成為京城龐然大物的公司依舊在運轉著,並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但在會議室內,以王一為首的四城腳行原班人馬正在開著小會。
“這一趟我陪老帥返回關外一行,就梁兄與我還有遊白雲隨行便好,馬本在,等一切安定下來,我會讓梁兄安排你去趟關外跟著梁兄繼續精進自己的技藝。老孟,我之前給你安排的那個養豬活計,那些豬鬃你屯好,這算是我們四城物流公司的一張底牌,伱找幾個信得過的看好,最好只有你和秦二爺知道存放點。”
疑似是現代哪都通西北片區臨時工老孟的太爺輩,孟德爾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王一,此趟關外之行,危險重重,我知你手段高,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神通難敵天數,你是修行人,你該懂,我藍某人還是希望有跟你繼續喝茶的一天。”
“這些我不懂,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讓這列專列準時準點出現在我想要的地點,你明白嗎。”
一切準備就緒,這位暗中佈置這一切的上杉公使也在辦公室裡,坐等好訊息傳來。
“大娃子,我怎麼感覺你這趟關外之行好像有兇險的樣子啊?”精神矍鑠,年紀也到了花甲之年的秦二爺拄著柺杖,看著王一在那吩咐著這些話,本能覺得不對。
“很好,該讓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了,他太不聽話了,帝國的擴張不需要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合作伙伴。”
安排完這些事,王一也自顧自的下樓,準備去散散步,順帶看看能不能去使館界那邊踩踩點。雖然他也知道使館界那幫傢伙現在正憋著壞呢,可總得知道人家這壞憋在哪裡吧。
“藍先生,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啊。”
說罷,王一也大步離開了院子,只剩下藍先生坐在石凳上,叼著根雪茄,看著王一離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行,我曉得輕重。現在我也明白當初我為何辦廠會失敗,背後沒靠山,手裡沒槍,家業再好也是給別人賺的,這教訓,我秦某人吃過一次就夠了。”
三號的凌晨,王一,梁挺還有術士小子游白雲輕裝簡行,出現在了戒備森嚴的火車站,在高進這位高家子弟的引領下出現在了月臺。看著此時打算出關的老帥與前來送行的少帥在那說著父子間的密話。
就在王一這樣想著的時候,一輛汽車停在了王一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王一還算熟悉的面孔。
這小子現在還在京城確實是王一沒想到的,他以為在治好身上的燒傷後,就被他那個養父亨德勒送去的美國學醫了呢。不過算算時間,也快了,還有九年。
“迷魂陣?想要直接出軌的意外嗎,能破解嗎?”
時間過得很快,五月末尾說走就走,來到了六月。
對王一比了個搞定的手勢,而專列這時也開始鳴笛,示意要到發車時間了。
“跟這種大人物一塊返回關外,要是沒兇險二爺您信嗎?”
“多謝閣下的援手,我們現在就搭最早的一班專列回關外,雪絮,絮雪,我們走。”
梁挺和術士小子游白雲不疑有他,起身就朝著車尾方向走去。
“二爺,這少帥終究不是老帥,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這家,就靠您看著了。”
“那這有些人裡面是不是也有藍先生你呢?”
“看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