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曼!給我滾上來!”
在無根生以嘲諷話語給一眾名門正派的玄門高人難堪,他們也打算如此忍氣吞聲,目送王一他們離去之際。
名門四家的王家老家主卻再也抑制不住仇人在前卻不報仇的恨意,越過身邊一眾同道,一聲怒喝,原本準備隨大流下山的莫名居士吳曼也停下了腳步。
“掌門,諸位,這是我的報應,就不與諸位同行了。”
“居士自便。”
“居士,可還記得我那時的話,你的因果,還不清。”
“知道,可果報在前,豈能避。”
這個突然發生的變故王一雖有預料,但沒想到這位王家老家主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在這個時候依舊不忘家族與吳曼的仇怨。
眾人轉身,目送吳曼一步一步朝著王家老家主走去。
“吳曼,新仇舊怨,也該在這了了吧!諸位,可怪我莽撞?”
“王老爺不必遷就我們,全性妖人與我等之間的累累血債,在哪了不是了。”
原本被王一和張之維夥同無根生擺了一道,攪了羅天大醮就是一肚子氣,現在有個王家老家主出來算賬,他們也樂得看好戲,自然是聲援,對於王一和張之維也是緊緊盯著,防止他們出手。
突然橫生變故,王一和張之維也只能認栽,坐看這一眾名門正道扳回一局。
山道上,莫名居士吳曼就這麼完全不設防站在王家老家主面前,雙手合十,靜誦佛經。
可這一幕在王家老家主看來便是挑釁,一聲怒喝,抬手就是一掌。
掌風四散,吳曼也被其一掌打的連連倒退,嘴角也有鮮血溢位。
見吳曼這般不抵抗,王家老家主更是怒火中燒,又是兩掌拍出,將吳曼打的跌坐在地,面色灰敗。
到底是三出三還入全性多年不死的全性名宿,即便吳曼沒有運功抵抗,那一身的底子也讓他沒有被王老家主怒氣三掌給直接打廢。
依舊保持雙手合十的手勢,口中佛經不停。
“你這算什麼!讓我嗎!吳曼,給我站起來,還手!還手啊!”
對方的不反抗反而讓王老家主覺得被侮辱了,一時也沒有繼續動手,只是在那怒問吳曼。
“施主,為證得五蘊皆空,我一身血債,害人害己,如今報應加身,皆是天理迴圈,何來反抗一說,也沒有反抗的理由。”
“五蘊皆空?五蘊皆空!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給我念佛誦經!”
“經文非為我誦,是為施主誦,希望我的命能讓施主散去心魔。”
說話間,王老家主已經走到吳曼近前,指著吳曼。
“放下,你沒資格唸佛誦經,你也不配為我念佛誦經。”
吳曼不答,只是繼續在那默唸經文,而王老家主更是乾脆,對方憑什麼可以這般坦蕩!
既然那麼喜歡唸佛誦經,我便讓你念不成!
抬手伸出,就直接抓住吳曼的頭髮,用力一薅,便將吳曼一撮頭髮給薅了下來,帶著點點血跡。
劇痛讓吳曼呼吸一滯,緩了緩,便繼續在那誦經。
而王老家主見吳曼如此,手中動作更是不停。
一把接著一把頭髮被他暴力從吳曼頭上薅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吳曼頭上便是血跡斑斑,僅有那麼幾撮沾黏在頭皮上。
吳曼呼吸急促,身形顫抖,卻依舊堅持著,倒是王老家主被氣的氣喘如牛,雙眼通紅。
良久,才聽到吳曼回了一句。
“多謝施主為我剃度。”
“我剃你媽!”
王老家主一腳將吳曼踢開,直接動用家傳手段—神塗!
水墨色的真炁從王老家主體內湧出,王老家主也從懷裡掏出一幅畫卷,凌空展開,畫中之人乃是一對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