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
腰桿一挺,“我不信難道還能怎麼樣?嚷出去把自己爹燒死?”
沈勵望著周青,忽然心頭漫起一股心疼。
周青不過就是慶陽村裡一個小姑娘。
性子雖然潑辣大膽,但是並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爹不是自己的爹,那身體裡住著的是另外的靈魂,一定嚇慘了吧。
可憐她當時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種事,她又不敢告訴別人。
一想到周青經歷的那些黑暗的煎熬......
一把摟了周青,沈勵心疼道:“你放心,榮陽侯不是壞人,他也會像你親爹一樣疼你。”
周青貼在沈勵胸口,佯作感動狀,“嗯。”
感動了一瞬間,周青將沈勵推開,坐直道:“那現在,怎麼辦?我覺得這個瑩兒姑娘肯定和榮陽侯府有關,那相應的,趙大成也就和榮陽侯府有關。”
說著,周青一拍腦門。
“趙大成見過我爹寫的字,而且見了很多次!他會不會發現我爹就是榮陽侯啊?”
沈勵神色微重。
“這個,不好說,我會查趙大成和瑩兒的。”
原本是來紅玉坊消遣的,哪成想竟然遇到這種事。
無心逗留花叢中,周青和沈勵動身離開。
一離了紅玉坊,夜風襲來,周青深吸了口氣,“噯,這個瑩兒少說也有三十歲了吧。”
沈勵點頭。
周青就一臉疑惑。
“是我太膚淺了嗎?我一直以為,青樓這種地方,吃的就是青春飯。”
“瑩兒姑娘與旁人不同,別的幾家頭牌也的確都是妙齡女子。”
“她怎麼不同?”
“傳聞當年她成為紅玉坊的頭牌,就是榮陽侯夫人捧紅的。
後來榮陽侯府出事,但榮陽侯的一眾朋友還在。
這瑩兒彷彿成了榮陽侯府最後活著的某種象徵。
榮陽侯的朋友,都是些紈絝。
瑩兒在紅玉坊的地位,是那些紈絝硬生生用銀子砸出來的。”
周青一蹙眉,“那也就是說,瑩兒是靠著榮陽侯府這面大旗火起來的?”
“可以這麼說,不過,她的琴藝當真滿京都無人能及,單憑這一點,她的確也撐得起紅玉坊的門面。
畢竟這種地方不同於尋常青樓勾欄,文人墨客來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