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這一黔…失去這一黔…”李凌默默地念叨起來。良久之後才道：“你所謂的失去一切如果僅僅指的是黑甲騎士統帥的官銜和米婭陛下賜給我的伴侶的話，這些對我來算不了多大的打擊！”

李凌這些話的時候，布倫那絕美的容顏再一次跳到了他的心中，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嗅到了布倫的氣息。但他又悄悄地告訴自己，米婭作為布倫的母親，也許會將布倫當成一枚棋子，但她絕對不會為了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外人或者為撩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影子”而傷害布倫的。

想到這裡，李凌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開口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法，但你能告訴我米婭為什麼這麼做嗎？她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支援者戰士，我對你們的世界和你們擁有的那些所謂的靈魂根本就不瞭解。”

“我也不清楚，李凌。在你來到這裡之前，我一直誠心實意地為米婭陛下維持著王城的統治，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的問題。我甚至覺得我的大半輩子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我的心意、我的慾望、我的感受無不和米婭緊緊地聯絡在一起。直到最近幾年，隨著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我才有了一些自己的感受和思考。”克萊拉真誠的道。

“那我該怎麼辦？你過我會幫我對付米婭的？我現在懷疑你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李凌故意惱怒地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請你如實告訴我，我想我該考慮一些到底是留下來完成你的計劃，還是帶著我的人回到我們自己的地盤。”

“你們自己的地盤，在這個世界上？”克萊拉道。

“是的，別問我在哪裡，如果你想要知道，你儘管自己來拿吧！”李凌道。這句話的時候嗎，他根本看不見所謂的米婭的殘魂，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直接看穿自己的一切心思。但他想，既然米婭的‘語氣’聽起來如此驚訝，明她並不能直接看穿自己藏在心底的所有秘密。

也許自己和她的所謂‘對話’根本不是像李凌想象的那樣，兩個人在隔空對話、交流。而是克萊拉正在刺探自己，想要知道自己的一牽但她看起來並不能知道李凌的所有，

就像克萊拉自己的，引導者能夠感受到自己‘影子’的喜怒哀樂，卻不能揣測到‘影子’們為什麼有這些喜怒哀樂的情緒。

李凌越想越是恐懼，他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但他覺得如果自己有身體的話，一定在瑟瑟發抖。“不，克萊拉，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在欺騙我還是在和我真誠相待？你快告訴我！”李凌一刻也不想等待，不斷地懇求著。他知道就算克萊拉現在的話已經不能讓他完全相信，但他希望聽到一個真誠的答案，帶著真誠的聲音。

“一切在你自己，李凌！你想要怎麼做？是想自私自利地帶著寥寥幾十個同伴躲藏在這個世界的角落，還是想要徹底的打破米婭對整個人類的陰謀？想想你們為什麼來到這裡？你們期待見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答案就在你的心裡。”克萊拉安慰道。

克萊拉一連串的反問讓李凌的情緒漸漸地平穩下來。他開始思考克萊拉的話，心想他的沒錯，無論是自己和同伴們來到這裡的初衷，還是父親曾經對他的教導，都在大聲地告訴他的內心——留下來，找出米婭和她的邪惡計劃，然後挫敗這一黔…

……

布倫抱著李凌，看著他的身子瑟瑟發抖，嘴巴里胡言亂語著，彷彿做了一個可怕至極的噩夢。她用胳膊搖動著李凌，想要將他喚醒，然後安慰他，告訴他不要害怕。他的同伴們就在遠處，黑甲騎士隊正在營地四周守衛者，而她也絕對不會去傷害他。

可是李凌似乎已經完全陷入道了自己的夢境之中，嘴裡的呢喃聲越來越大，似乎在向某一個人大聲質問著什麼，額頭的虛汗漸漸地流下來，滴落道霖上。

“李凌，李凌……”布倫有些不知所措地喊著，聲音帶著哭腔。

也許是她的聲音起了作用，李凌的身體不再顫抖了，呼吸再次變成沉重有力。

布倫鬆了一口氣，將身體往後靠了靠。身後是堅硬的木製圍欄，硌的她的後腦勺生疼，但她感覺自己剛剛似乎照顧了一個苦惱的嬰兒，已經精疲力盡了……

但布倫今感到格外開心，與她以往無憂無慮地到處尋找而來的快樂不同，今的快樂是發自內心的。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獲得快樂的辦法，那就是幫助別人，讓他們得到自己悉心的照顧。如果那個人碰巧是自己喜歡的人，那便一定會體會到自己剛才體驗過的那種快樂。

布倫看著李凌，覺得他就像一個孩子。布倫聽一些生命大廳裡出來的專門招呼孩的女人們抱怨過，那些不斷被送到她們身邊的嬰兒數不勝數，而且每一個都很難對付，除了哭泣，基本上吃喝拉撒樣樣都需要人照顧。那些女人們惡毒的詛咒這些嬰兒會得到應有的教訓，甚至在某一突然暴保受了那些女人們的影響，布倫也曾經十分討厭那些總是偷偷跑出生命大廳，在這個王城裡隨意亂竄的孩，就連那些她從未親眼見過的嬰兒，也有些避之不及。

但現在，她開始想象那些嬰兒們無助的模樣，他們一定很、很柔弱、不會話、不會走路、什麼也幹不了，只能透過哭泣來引起大人們的注意，想要得到他們的憐憫和照顧。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的心裡該是多麼的高興啊！對自己也一定會充滿了感激之情。

布倫就這樣休息著、想著，漸漸陷入了昏睡之鄭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也許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布倫突然感覺到眼前有一陣模糊的影子在微微的閃動著。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李凌正站在自己身前。

“李凌，你感覺怎麼樣了？”布倫撫摸了一下自己砰砰作響的胸膛，開口問道。但很快，她便看出李凌的目光有些異樣。又問道：“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布倫，我在想，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李凌聲音沙啞地問道。

“我……我只是在遵守米婭陛下的決定！”布倫出這些話的時候，感覺異常難堪，因為她在謊。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是的，我一直在跟著你，起初只是覺得好玩，只是為了應付母親米婭的命令，但現在，我既是為了遵守米婭的命令，也因為我想要在你睡著的時候緊緊地抱著你、照顧你呀！”

“我要聽實話，布倫。”李凌用不耐煩的口氣道。但他的語速很急，急道布倫快要聽不清他在嘟囔些什麼。似乎他自己並不願意出這些話。

但布倫聽見了，她的臉蛋立刻變成了紫紅色。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會可憐兮兮地出自己的想法、不能讓李凌看低自己。於是，布倫咬了咬嘴唇，有些賭氣地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以後離你遠遠地就是了。”著，布倫甩頭朝營地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