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劉墨墨還是決定,只告訴她娘,大概說一下,最好讓她娘誰也不說,但是她覺得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柳遇安回去之後,就自己收拾了一下,簡單的吃了午飯,下午他還是要去學堂的,已經平白的耽誤了一日,這樣對那些孩子們也不好。
他看著手裡的面具,又摸到了那個機關,他沒有好奇心去開啟,像王小達那樣謹慎的人,興許你動了他的機關,他也能知道的。
反正他早就已經遠離官場,也不想管這些是是非非,只是楊絮似乎和王小達的關係很好,只希望王小達自己知道分寸,免得拖累旁人吧!
他下午先去學堂,等到晚上下了學了再給她送過去,或許也不急,畢竟今日晚上她應該會和那些人一起去一品香吃飯。
那就再拖幾日,反正這面具在他手裡的,他總歸能再單獨見她一面。
學堂裡,柳遇安也就加起來一日未去,請了假也沒有人說什麼,人之常情而已。所以學堂裡面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們的柳先生去做了什麼。
天寶是知道這事情的,昨日柳遇安才去了他們家吃飯,所以也就三個孩子知道,但是他們都是知道分寸的人,絕對不會與別人說起此事。
"就是可惜了,今日沒有放假,不然我也想去看看來著,我姐姐的鋪子可就辦這麼一次展會,以後想看也是看不著的了,而且鎮上也就這麼一次了,別人家估摸著也不會弄的,哎!真是太可惜了。"周濤長吁短嘆道。
周生也是如此,他爹孃都過去了,說是會回來描述給他聽來著,可是那有什麼用啊!他沒有親眼看著,總是遺憾的。
"沒事的,我倒是聽說,要是鋪子生意好,以後一年辦一次,就當做開張幾年慶祝了,還是有機會的。"天寶笑著說道。
他也是因為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心裡也是很想去的,可是學堂今日也不放假,而且柳先生去了,大家若是去了,肯定能把先生認出來的,那人多口雜的,還有幾個小的也不知道分寸,說出來了肯定對柳先生不利的。
後來姐姐就說了,以後做的好了,一年也可能辦一次,也沒有什麼遺憾,畢竟還是有機會的。
"那還要一年呢!"周濤還是有點埋怨。
"那也沒有辦法,總比沒有的好。"
三人哪裡還有別的辦法,只能期待下一次唄!
下午柳遇安就按照正常時間去學堂了,一日未見,也沒有什麼變化,從昨日的內容開始講起。
晚上回去的時候,柳遇安本來直接回家去的,結果路上碰到了珍娘。
"柳先生,你回來了啊?"珍娘打招呼道。
"嗯。"柳遇安也微笑著點點頭。
"我,我最近在看書,有一些句子不理解,回頭可以問問柳先生嗎?"珍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實在沒有機會和柳先生說話,每日買包子的時候,柳先生也是隔幾日才會買一次,而且她娘還在旁邊,她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來和柳先生攀談。
而且每日早上那個時候,都忙得很,她也最多對著柳遇安笑一下而已,別的就再也沒有什麼話了。可是這樣遠遠不夠的,他們現在連熟悉都談不上,那又如何談別的事情。
她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多和柳先生說說話,她知識淺薄,也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她倒是會一些女兒家的針線活,但是這不可能和柳先生說啊!
再三思考,她覺得還是要投其所好,正好柳先生是教書先生,知識淵博,也肯定是喜歡和他有共同話題的人,比如知書達禮的姑娘家,可是她字兒都認不全的。
如果她去問柳先生問題的話,他肯定願意教她的,而且他心裡也肯定喜歡好學上進之人。她問問題就可以和他多說好多話了。
等到她問了一段時間,學的挺不錯的時候,她可以給柳先生做一雙鞋子或者做一件衣裳,就作為謝禮,這樣以後她還可以繼續問。
而且她也只有繡活兒拿的出手了,做的不錯的話,柳先生反而覺得她心靈手巧了。
思考再三,她覺得沒什麼問題了,還特意去買了一本書,裡面都是詩文,她字都不太能認全,更別說能讀懂了。
她自己研究了幾日,有了一定的譜子之後,她才來找的柳先生。
柳遇安聽了這話之後,還是溫和的笑著。
"可以的,多讀書是好事,若是張姑娘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的。"柳遇安笑著說道。
平心而論,他不討厭這個姑娘,但是也只是無感而已。他只知道她是鄰居家的閨女,以前唐嬸子在這裡的時候,倒是和張嬸子交好。
現在張嬸兒去楊絮的鋪子幫忙了,他去買包子的時候也會遇見這姑娘。
他只能記得這姑娘似乎是叫珍孃的,挺害羞但是又挺愛笑的一個姑娘,他去看看買包子的時候,她都會朝著他笑一下。
其實他搬到這裡許久了,但是他這個人獨立慣了,而且每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堂裡面待著的,自然和周圍的街坊沒有什麼聯絡。
他和張姑娘一共也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他作為教書先生,人家姑娘想要讀書,這自然是好事,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是作為街坊,他也不可能不管。
"多謝柳先生,現在很晚了,柳先生趕快回去吃飯吧!我明日再問。"珍娘激動的臉蛋都紅撲撲的。
他同意了!既然他已經同意了,那她從明日開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要去問的,這樣除了柳先生在學堂裡面的時間,他一日說話最多的人就是自己了!
"好,那我回去了,外面現在有些冷了,張姑娘也回家去吧!"柳遇安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