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怡然氣壞了,從小到大,除了她父皇,還沒有哪個男人敢不要命的碰她,慕陽昇居然抱著她,手還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這樣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怎麼能忍。
慕陽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怒道:“你以為我願意抱你啊要不是因為父皇和東海龍王關係不錯你又不爭氣在水裡暈了過去不想龍王找我們崇國的麻煩,呼~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你!”鸞怡然抬手指著他,想反駁,但從他話裡的意思來看,他還救了她一命,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無話可說。
慕陽昇不屑的切了一聲,沒好氣道:“你什麼你啊!早知道你會這個樣子,我才不會吃飽了撐的去管你。”他說完還瞅了她一眼,視線移往旁邊,突然頓住。
鸞怡然意識到剛剛自己確實太沖動了,一時心虛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低著頭生自己的悶氣。
“喂,阿瀟在那兒,你不去看看嗎?”慕陽昇慢悠悠的問道。
一聽到‘阿瀟’二字,鸞怡然豁然抬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距離二人不到四五步的地上躺著兩個人,葉影與阿瀟面對面的躺著,他一手握著劍鞘一手緊攥劍柄,透著一股藍光的劍上握著一隻纖細的手,鮮血不斷從掌中流出,順著劍身流去。
“哎喲!”鸞怡然一邊驚喊一邊跑過去。
慕陽昇搖了搖頭,轉身回到飛煬身旁,輕輕將他搖醒。
鸞怡然跑到阿瀟身旁蹲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從劍上拿開,看著這滿地的血,心頭不由生起一絲絲的寒意,流了這麼多血,要是普通人一定活不成了。
她一邊感嘆著一邊將阿瀟的手掌翻了過來,剛準備為她治療傷口,可手掌開啟後,她便愣住了,阿瀟手掌已被血全部染紅,可掌中卻不見任何傷口,鸞怡然認真檢查了她的手心手背,都不見任何疤痕。
“怎麼沒有傷口啊。”鸞怡然自言自語的嘀咕著,若是沒記錯,當時在樹林中,阿瀟為了對付猷,用劍劃傷的也是左手,可現在她的手心裡,卻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阿瀟逐漸清醒過來,她一睜眼,只見鸞怡然正握著自己的手發呆,她眉頭一蹙,匆忙將手收回,迅速起身往後急退。
“你想幹嘛!”
鸞怡然連忙解釋:“不是,你別害怕,我只是看你的手受傷了,所以想幫你治療。”
阿瀟低頭看了一眼,左手的手掌已被血染紅,望著鸞怡然那一臉真誠的模樣,她才逐漸放下心來。
見她緊皺的秀眉慢慢舒展,鸞怡然往前跳了一步靠近她,疑惑著問道:“阿瀟,你手上的傷怎麼不見了?之前在森林裡你用劍劃的口子,怎麼也沒有疤痕啊?”
阿瀟翻過手掌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十分淡定,似乎並不覺得奇怪。
鸞怡然又問:“你以前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嗎?”
阿瀟愣了愣,隨即輕微點頭,敷衍的嗯了一聲。
“好神……”鸞怡然驚訝得正要誇讚,阿瀟便從她身旁直徑繞過,頭也不回的往前方噴發著岩漿的火山走去。
“你要去哪兒啊!”鸞怡然連忙追上去。
阿瀟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並未理會鸞怡然的話,她邊走便轉頭望著四周,噴發的火山,惡獸的巨吼,紅色的天,黑色的大地,這裡,應該就是西堰崖了,那個陳飛源所說的出口,應該也在這裡,她不想耽誤時間,所以得趕快找到出口離開。
慕陽昇和飛煬見她們往火山的放向走去,連忙追著跑過去,慕陽昇十分豪氣的摟住鸞怡然的脖子,笑道:“你們要去哪兒啊?帶上我們一起嘍。”
鸞怡然嫌棄的瞅了他一眼,“就你這種膽子,還是算了吧。”
“什麼叫我這種膽子呀,剛剛不知道是誰在水下暈倒了,要不是我!你就沉到湖底睡著吧!”慕陽昇回懟道,還十分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好心當成驢肝肺!”
聽著他這麼說,鸞怡然也有點不好意思,她確實在水裡暈倒了,難道,是慕陽昇幫忙扶住了她?
“得得得,你的救命之恩我記得啦,成了吧,你們想跟,那就跟著吧!”鸞怡然也有些愧疚,但她就是好面子,實在沒法直接說抱歉或是感謝的話。
慕陽昇看她這一臉的不自然,大概也能猜到這丫頭的心思,身為龍族公主,從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要說出對不起或是謝謝這幾個字,而她來說,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也就不跟她一般計較了。
血紅色的天逐漸被濃密的烏雲蓋住,如同一隻黑色巨石,正在慢慢往下壓來,距離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空氣逐漸變得稀薄。
不知不覺上了火山的四人,連呼吸夜都逐漸變得急促起來,但凡他們走過之處都會飄起火煙,若是走得慢些,腳底還會生起小火燃燒起來。
阿瀟走在最前面,她心急著想要找到出口,完全顧不得腳底的火燙感,緊跟在她身後的三人互相攙扶著走,尤其是從未吃過苦頭的慕陽昇和鸞怡然,兩個人直接一人一個的抱著飛煬的胳膊,直接癱靠著他前行。
鸞怡然抬頭看著似乎遙不可及的山頂,哀嘆道:“阿瀟~咱能不能休息會兒啊!我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