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瀟略有所思的看了陳飛源一眼,沒辦法,她猶豫了一會兒,十分不情願的抱拳彎腰行禮。
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拜師行禮,應行跪拜禮來表對師父的尊敬,可這阿瀟竟只行拱手禮,分明就是不給安月夏面子,故意讓她難堪。
安月夏臉色也剎時變得陰沉了下來,她本意是想救救這位被曲江流針對的小弟子,可沒想到此人竟如此無禮,她都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了此事跟曲江流的爭吵了!
夜長風見安月夏臉色變了,連忙說道:“阿瀟是吧?這拜師行禮該行跪拜禮,這三小孩童都知道的事情,你的父親母親沒有交過你嗎?”
阿瀟眉頭微蹙,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了下來,她看向夜長風,沉聲道:“沒有。”
“你!”夜長風正要生氣,便聽到曲江流那得意的聲音:“我就說,這樣不是禮數的弟子,紫星宗絕對不能要!”
夜長風轉頭看向身後的夜白,問道:“宗主,你看這……”
夜白朝他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坐在一旁臉色生氣的安月夏,問:“月夏,這位弟子,你還是堅持要收入內門嗎?”
安月夏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臺下執意不願下跪的阿瀟,她嘆了口氣,猶豫的低下了頭。
夜白微微點頭看向阿瀟,道:“紫星宗五百宗規規定,不敬尊長,目無禮數者,逐出師門。”
他話音剛落,守在旁邊的弟子便上前來兩個,本想拉著阿瀟離開,卻被她直接揮手躲過。鸞怡然見狀,連忙勸道:“阿瀟,你就被執拗了,快行一個跪拜禮就好了。”
阿瀟沒說話,她不跪天不跪地,迄今為止她唯一跪過的人,只有村長爺爺一個!
那兩個紫衣弟子一把拉住了阿瀟的胳膊要將她帶走,阿瀟用力掙扎著,突然,安靜的廣場上響起一個叮鈴鈴的聲音,那兩個紫衣弟子停住了動作,阿瀟低頭一看,竟是明牧離給她的令牌掉到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令牌,坐在石梯上的四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掛上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阿瀟用力掙開那兩個弟子,一把將地上的令牌撿起塞到懷裡,見他們兩個還要上來拉她,她立馬在掌中聚集靈力準備攻擊。
“你們兩個,退下!”安月夏揚聲喊道。
兩名紫衣弟子遵命的離開了,阿瀟不經意的抬頭,竟見四人全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安月夏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阿瀟的神情十分熾熱,問道:“阿瀟,你懷中的那塊令牌是誰給你的?”
“我師父。”
阿瀟十分淡定的說著,就剛剛她不經意聽到的,安月夏和夜白的對話來看,這兩人似乎跟她的師父明牧離有著不淺的關係,他們看到令牌時的那不可置信的反應,阿瀟也就不足為怪了。
安月夏挑眉一驚,道:“你師父?她叫什麼名字?”
“明牧離。”阿瀟依舊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一聽到‘明牧離’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的,鸞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阿瀟,驚訝道:“阿瀟,明牧離是你師父啊?”
“嗯。”阿瀟點點頭。
夜白似乎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臺下的弟子們逐漸安靜了下來,他看著阿瀟,眸中神情似乎含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夜白道:“阿瀟,你為何來紫星宗?是你師父讓你來的嗎?”
阿瀟點頭道:“是。”
夜白問道:“她可知你師父現在在哪兒?”
阿瀟搖頭道:“不知。”
夜白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師父可交代你來這裡做什麼?”
阿瀟點點頭,抬手指著他,冷言道:“她讓我來找你。”
安月夏激動地問道:“那離……師姐她還好嗎?”
阿瀟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知道,她離開了。”
夜白輕輕嘆了口氣,看向阿瀟說道:“阿瀟,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