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瑤本身就是蘇景閒的得力殺手,現在受傷,回到府上休息養傷,不能繼續出去為蘇景閒效力,反而變成了一個被主子嫌棄的廢物。
她坐在屬於自己的房間裡面,看著梳妝檯上面擺放著的一塊銅鏡,她看見裡面的自己蒼白著一張臉,唇色毫無血色。
眼中是無盡的蒼涼,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一把利劍罷了,而一件武器是沒有資格得到主人的任何感情的。
但是現在她這把利劍開始鈍了,鋒利的劍刃缺了一道口子之後,蘇景閒明顯像是忘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了。
她咬牙切齒的沉著一雙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十分不甘,她不願意就此被蘇景閒拋棄,每次想到這裡,她都十分焦躁。
本來自己就是靠著一身高強的武功才能得到他的青睞,而現在要是因為自己受傷,被他所不喜,那就是一場災難了。
於是她擺弄著大夫給她留下的藥,但是自己現在多有不便,不能換藥,於是她輕啟薄唇,張嘴喊道:“來人!”
人外很快進來一個留守在門外的侍女,聽見張雲瑤帶有些虛弱無力的喊聲之後,她十分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
嘴上也帶著一些鄙夷的回道:“喊我進來幹什麼?”
在她這裡,兩個人都是府中的奴才,根本沒有誰的身份高一些,誰的地位第一點這個說法,她在乎的是蘇景閒這個人的看法。
現在張雲瑤受傷留在府上修養,本來就遭到蘇景閒的不喜,現在她還想要向平時一樣,隨意指使她?
那可就是她在做夢了!看著張雲瑤身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裡衣,傷口有些惡化,有血色從裡面滲透出來,觸目驚心。
“你過來給我換一下藥,我不太方便。”
張雲瑤也皺著眉頭,忍住傷口的疼痛,並沒有多加仔細的觀察丫鬟的嘴臉。
丫鬟抬著下顎,再一次不滿意她這個使喚的語氣,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走過去,站在張雲瑤的身後。
“哦,行吧,看在你現在受傷不方便的份上,我就幫你換一下吧。”
要是換做平時,張雲瑤受盡蘇景閒的信賴的時候,這些丫鬟見著她都是要恭恭敬敬的行過禮的。
但是現在她這個語氣,張雲瑤也知曉她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現在她得不到主人的喜愛,自然多得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她以為這個丫鬟就是這麼簡單的在嘴上諷刺她一下了,可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丫鬟看蘇景閒現在根本不喜歡她了。
就偷偷把治療她的藥換掉了,她咬著牙齒,忍受著她把藥敷在自己傷口上的疼痛感,嘴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個傷口一直好不了,她以為只是自己沒有配合治療而已,但是卻不曾想到她的藥已經不是原來的藥了。她的疼痛聲被她生生忍住,吞下肚子裡面。
而另一邊,小三子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肉,剛剛他看見了池水裡面倒影出來的模樣,忍不住皺著眉頭。
他現在竟然長胖了,這幾天呆在宋府裡,他每天都吃得超級多,幾乎每時每刻宋母都在給他端過來一些好吃的小吃,甜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