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人知道宋雲舒和小皇帝說了什麼,她進去後很晚才出來,也有人在簽字,是不是她又做了什麼驚天大事?
蘇府。
蘇景閒坐在自己的書房當中,逗弄著房屋中間擺放著的一池魚兒,他一隻手拿著一隻裝有魚餌的小缸,一手隨意往水面上丟下一把魚餌。
魚餌遇水落入池底,五顏六色的魚兒紛紛躍起,朝著魚餌爭先恐後的游過去。
不一會兒魚兒就吃飽了,躍出水面,朝著蘇景閒吐著泡泡,這景象實在太過於悠閒,站在一邊侍候著的侍女低著頭不敢言語。
蘇景閒這會兒看上去雖然十分愉悅,但是服侍他久了之後,人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他翻臉通常是沒有任何預兆的,隨隨便便一個舉動,或者一個細微的表情,惹得他不快了,他都能生氣。
旁邊站著另外一個男子,就是蘇景閒的心腹,張天樂,自從他進來之後,蘇景閒都一直在逗弄魚兒,未曾讓他開口說話。
這會兒都半晌過去了,張天樂猜不透蘇景閒的心思,有些焦急,面上也有些掛不住,開始微微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
“主子,您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蘇景閒一大早就被皇上派人召集進宮,一點預兆都沒有,這會兒才剛剛回來,張天樂聽聞了之後,便過來有要事跟他商議。
聽見他出聲,蘇景閒這才勾起嘴角,把視線從水缸裡面轉移到張天樂的臉上,張天樂看著他笑,也跟著笑。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敢露出真性情。
蘇景閒的脾氣他還是有所瞭解的,看他這樣,估摸著是有大事要發生。
於是他吩咐道:“全都出去,我與主子有要事相商!”
他嚴肅極了,蘇景閒則還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站著的三四個侍女聽見張天樂的吩咐,都低著頭行禮。
“是!”
她們全部退出去之後,蘇景閒這才把臉垮下來,一手背在後面,一手甩開袖子,朝著那邊的椅子坐下去。
調整好坐姿之後,他這才看著張天樂緩緩的道:“今日皇上喚我進宮,是因為楚玉宸已經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跟我有關係了,不過最後他不知道聽人說了什麼,又讓小皇帝放了我,呵呵,事情似乎變得開始有趣起來了。”
張天樂聽見他一五一十的將早上的事情告知他,眯著眼睛,雙手藏於袖中,此刻他的心中已有定數。
“主子,既然他們如此反覆無常,那就是查到了趙雷州的頭上了,現在朝廷內外,都知道你跟趙雷州都是反對派的人,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大家心知肚明,局勢暫時平靜,是因為雙方的勢力都還很均衡,都不敢貿然動手。”
他這話只是說到一半,還有另一半沒有說出來,看著蘇景閒認真盯著他的臉,他朝著蘇景閒慢慢靠過去,然後附身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主子,既然他想搞事情,那麼只要把他推出去,您自然就可以安然無恙,否則,他不出事,遭殃的只有主子你!”
這些蘇景閒自然也知道,只不過從宮中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該如何讓他們抓住趙雷州,順利讓他做那個掩人耳目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