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雲舒起來,瞧著院子裡的海棠花開得正好,在她洗漱好後,丫鬟帶著打理好的官服進來為宋雲舒穿戴好。
而楚玉宸也醒了,待他出現在宋雲舒面前時,宋雲舒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貴為皇叔,平常與自己和孩子穿些相似的衣服便也罷了,今日地,竟然找來了一件與自己這身極為相似的官服。
“我說穆王殿下,您是不知道低調二字如何寫嗎?”宋雲舒半無奈半開玩笑的問道。
楚玉宸黑眸戲謔,“這叫情趣與浪漫,在這種事情上,本王又有什麼必要低調呢?”
兩人說笑著來到了小寶的房間,小寶已經穿得差不多了,宋雲舒交待了他一番,一行人便駕車朝著皇宮而去。
小寶今日非得去皇宮看看,楚玉宸也沒拒絕的,反倒是答應了他,所以現在才會一起過去。
一路到皇宮,宋雲舒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一路上,跟隨著轎子的議論聲一直不絕。
但大概礙於穆王的轎子向來招搖,於是沒有一句話叫宋雲舒聽了個清楚。
不過京城之中,百姓議論傳播些什麼也是常事,所以宋雲舒並沒有在意。
將小寶照常送到了御花園中游玩,宋雲舒與楚玉宸一道踏入了大殿,引來了兩旁文武百官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兩人心中倒是並不介意,開始了早朝,例行聽著百官呈上奏摺上報要事。
等到早朝結束,楚玉宸照常去到了御書房,宋雲舒尋到了小寶,便架著馬車帶著小吳往家裡去。
這一趟做著自己的轎子,宋雲舒終於是將外面那些議論聲聽了完全,原來那些人議論著的正是自己。
所以在坐著穆王的轎子時,那些人雖然敢議論,卻不敢太大的聲音。
宋雲舒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靜靜聽著周圍百姓的那些議論的聲音。
小寶喜愛觀看大街上那些煙火氣,所以坐在轎子外面前面的馬車上,外面不少人正對著小寶指指點點。
“瞧啊,宋家那個女大人生下的野種!”
“野種就是野種,你看那坐姿形態,沒半點規矩可言!”
“他孃親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介女人,竟然也妄想插手朝野之事,真是令人噁心!”
“對啊,自古以來哪裡有女人為官的道理?她一介女流,配做官嗎?”
越往前去,這議論聲便越說越過分。
宋雲舒聽著那些話,心中倒沒有太多波瀾,因為她早就料到,這是自己一定會面對的。
只是小寶畢竟年齡還小,叫宋雲舒有些揪心,自己怎就能讓一個孩子受到這樣的流言蜚語呢?
“一介女流,不配為官,妄圖插手朝廷,這根本就是有為女子三從四德,更是違背道理人倫,這是要遭天譴的!”
“這個姓宋的女人,當官就算了,還生下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誰知道在朝野之上,又靠著身子勾搭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