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宋雲舒和楚玉宸兩個人都在皇宮的藏書閣裡,已經有好久沒有離開這個地方了。
“玉宸,你看,南疆那一個地方如何?我發現我們大燕對那裡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這也恰恰說明了我們有足夠的開發空間在那邊。我覺得我們可以去那裡,那裡的百姓也能過好生活。”宋雲舒興致勃勃的拿著地圖和書籍跟楚玉宸商量。自從小皇帝和太后提出了要開拓地界的要求後,宋雲舒和楚玉宸都一直呆在皇宮裡,忙著查資料。
畢竟,宋雲舒和楚玉宸這幾年一直都在外面奔波,差不多快走遍了大江南北。現在又要擴充套件地界,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行,南疆那邊危險的很,那邊據說苗族人特別多,擅長於用蠱。恐怕普通百姓們不會和他們來往,而且那裡向來是流放之地,相當荒蕪。”
楚玉宸緊皺著眉頭,拒絕了宋雲舒的提議。那個地方連他聽到了,都相當的不舒服,他怎麼可能會放任宋雲舒前去涉險。
“好了,你不要那麼擔心了,蠱並不是那麼可怕的東西,而且它不一定一直會被用來害人。我們應該懷著寬容的心態去接受我們的百姓們,只有這樣,整個國家才可以蒸蒸日上。”
宋雲舒是真的覺得南疆可以開發一下,她自己也對這個充滿神秘的地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不過無論宋雲舒如何勸說,楚玉宸都始終保持著不贊同的態度,兩個人就卡在這個地方了。
一日,宋雲舒又雙叒叕在楚玉宸面前興盡而歸,怏怏不樂地躺在了桌子上,不高興地嘟起嘴巴。而楚玉宸看見這樣的宋雲舒也有些猶豫,嘴巴張了又開,最終下定決心,準備開口說話。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你快點跟我出來。京城出現了大事,快點來不及了……”小吳卻突然推開藏書閣的門,闖了進來,著急地望著宋雲舒,眼睛裡滿是慌張。
宋雲舒心裡咯噔了一下,看見小吳的神色就知道了,局勢可能不是那麼妙。於是跟著小吳跑了出去,在路上聽著小吳的解釋,楚玉宸也緊追其後,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
“就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們的莊稼和動物全死得差不多了。明明先前養的好好的,配料和居住環境我們一下子都沒有變,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
小吳想起自己見到的那一幕,焦急的都快哭了出來,這是他們花費了大量心血,整整一年的時間用心澆灌出來的成果。可是,就好像一夜之間全都沒了,怎麼能讓人不心疼。
宋雲舒雖然聽到了小吳的話,但是她畢竟還沒有見到真正的情況,也不敢斷下妄言。她只能催著馬車伕快點前往郊區,到達現場檢視情況。
他們到了郊區的農田時,雖然心裡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仍舊還是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在一個星期之前,郊區肥沃的農田上是密密麻麻的綠色,那是多麼欣欣向榮的一面啊。
可是現在呢,別說綠色了,就連一點綠苗苗都沒有,稻穀全部都枯萎了,慘黃慘黃一片。
想起牧場,宋雲舒心裡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提起衣腳,就往牧場直奔。
果不其然,牧場也是慘淡一片,裡面的百姓們把動物屍體一個個提了出去,堆成了一座小山。就連好不容易餘留下來的動物,也一個個都是病懨懨的,叫聲都是無精打采。
牧場裡已經有人看到了宋雲舒,立馬就有婦女眼淚汪汪地跑到宋雲舒眼前,祈求她的幫助。
“宋大人,你要救救我們啊,我們都是把這一些動物當做自己的孩子照顧的,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宋大人,救救這些動物們吧,不然我們這一年全白費了。”
宋雲舒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喃喃道:“怎麼回事,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會這樣的,為什麼?哪裡出的錯……”
“雲舒,冷靜一點,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搞好農業,先把農作物救起來。不然百姓們今年的收成全白費了。”楚玉宸雖然也並不相信,但是畢竟經歷過風雨,率先反應過來。
宋雲舒被楚玉宸的話點醒了,是的,現在不應該沉迷於情緒中。要說難過,眼前這些心如死灰的百姓們,比自己更難過,他們可是一天天用心照顧的人啊。
深吸一口氣,宋雲舒重新打起精神來,準備回到農田裡,對農作物進行仔細的觀察,查出它們枯萎的原因。
不過兩個人還沒有走幾步路,楚玉宸的手下也過來了:“王爺,我們出海的船隻全被破壞掉了,還有西域那邊,不知道為什麼也不允許我們過去了。現在怎麼辦?王爺。”
聽到手下的話,楚玉宸整個人一凜,皺著眉頭仔細的詢問前因後果。不過,就跟這些動植物們突然出事一樣,這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預兆,就像是憑空發生的。
可是楚玉宸根本不相信這一切沒有原因,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的,一切事出蹊蹺,肯定有人在背地裡搞鬼。
“雲舒,你先留在這裡,我去大理寺一趟。這一切肯定是有陰謀的,我去大理寺查明真相。”
楚玉宸轉頭跟宋雲舒叮囑了幾句,就想離開牧場。卻沒有想到,被宋雲舒拉住了衣角,並要求一起前往。
“不,我也要一起去,無法眼睜睜看著那個兇手逍遙法外。相信我,我可以幫上忙的。”
看到宋雲舒那一副你不帶我離開,你就也別想走的姿態,楚玉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帶上了宋雲舒。
兩個人立馬趕到大理寺稟明瞭情況,面對這麼嚴峻的局勢,大理寺也絲毫不敢怠慢,立馬派人跟著他們一起出去查案。
很快,在他們跟大理寺的嚴陣以待之下,不少百姓們也紛紛自發地幫助他們調查,已經很快就有了進展。
“兩位大人,就我們現在的調查情況而言,農田和牧場那邊一定是有人惡意破壞的。有一位晚上偶然出來的百姓曾言,深更半夜看到了陌生人在農田和牧場附近逗留。”
“有沒有看到那個人的真實長相?”
“並沒有,由於夜色太濃,以及出來的百姓當時只是因尿急起夜,很快就回去睡了。要不是我們問起,他可能就會遺忘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