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輕微的響動,蘭梨剛要轉身,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朝前狠狠一推,她一頭就栽倒在沙發上。
“放開,唔!”熟悉的身體覆蓋上來,一隻手按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輕易地制服她,霸道的吻瞬間席捲而來,帶著狂暴的掠奪和瘋狂。
他的吻帶著炙熱的溫度,他的身體也是炙熱的,猶如此刻他眼底翻湧的刻骨思念和悲涼,幾乎就要灼燒到蘭梨的心。
依舊是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在鼻尖打旋,他霸道地撬開她的唇,掠奪著口腔裡的一切,空氣裡的氧氣一點一點被吞噬,蘭梨只覺得大腦像是生鏽了一樣,忽然就轉不動了。
“嗚嗚!放開……”他們不應該這樣的,蘭梨用力掙扎起來。
程冽終於放開了蘭梨的唇,蘭梨連忙推開程冽站起來,她貪婪的吮吸著氧氣,慌不擇路地朝前跑,程冽卻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抱著懷裡。
“程冽你放開,再不放我不客氣了,呼呼。”她喘著氣小聲訓斥起來。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貪婪的感受著她的溫度,聲音裡溢滿了思念和無法言說的悲傷,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還在掙扎的手頓時就沒了動作,蘭梨安靜地站在原地,任由程冽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月光悄悄的照在屋子裡,將兩人的身影拖的老長,終於在某一點交匯重疊起來。
暗處,莫雲軒緊緊捏著拳頭,自虐般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心臟的某個位置忽然就抽疼起來。
樓梯口,站在陰影下的張可欣望著眼前的一幕,眼底充滿了怨恨的神色,原來蘭梨和程冽真的有關係,她的直覺沒有錯,該死的女人,既然已經有莫雲軒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的阿冽。
張可欣來了美國的事情林若華老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沒想到不光是張可欣來了,還帶著程冽,兩人還正大光明的住進了蘭梨的家裡,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林若華險些把杯子摔壞。
“蘭梨,張可欣跟程總是相親認識的,倆人在一起沒幾天。”林若華做了解釋,這也是她之前不願意帶張可欣來的原因,程大少到底想做什麼啊,帶著個女人來見蘭梨真的好嗎?
“相親?”蘭梨眨眨眼:“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程大少也會淪落到給跟人相親的地步,環亞那麼大的後宮,招招手不就可以了。”
“你 ……”眼看蘭梨跟沒事的人一樣調侃起來,林若華一臉驚訝,重點難到不是張可欣和程冽認識時間不長。
“這事跟我有什麼好解釋的,程大少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也不缺緋聞。”蘭利哪裡不知道林若華的意思,她和程冽已經是過去式了,五年前程冽來美國的時候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三天後,整個洛杉磯好像是活了一樣,盛大的洛斯卡頒獎典禮在八點鐘準時開始,隨著綻放的煙花,那些盛裝出席的藝人們開始了又一次盛大的走紅毯儀式,這種國際性的典禮,人非常多,各國的大咖好像全都冒出來了一樣,蘭梨走紅毯走的多了,一點緊張感都沒有,早上還去片場拍了戲,就連威廉都說蘭梨心態好,榮辱不驚。
蘭梨只是覺得再緊張也沒用,獎是她的誰也奪不走,不是她的她也不強求。
張可欣一直跟著蘭梨,今天這種場合她本來是沒資格來的,不跟蘭梨一起入場不好進去。
蘭梨在換衣間裡化好妝,開啟包裝晚禮服的盒子,蘭梨面上卻是一沉,低頭看了眼已經被剪刀剪壞的禮服,下襬處被劃了好幾道口子,胸口的位置也被扯壞,連拉鍊都被剪掉了。
“怎麼會這樣,我昨天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裝起來的。”安妮指著禮服,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蘭梨將禮服扔在沙發上,厲聲道:“這禮服昨天就交給你保管了,在這期間有誰碰過?或者說你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
安妮搖頭:“沒有啊,東西檢查好我就放在你房間裡了,出來之後我就一直拿著,片刻都沒有離身,誰要是想做點什麼,也要有機會啊,這在自己家裡怎麼還會出事,怎麼辦?在不出去走紅毯的時間都要結束了。”
安妮急的快哭了,沒有晚禮服,就無法出席典禮,這麼重要的時刻,萬一剛好獲獎了人卻沒上去,多遺憾。
不可能沒人碰到,蘭梨冷聲問:“剛才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安妮想了想說:“對了,張小姐換好禮服在大廳不小心沾了水漬,請我給她幫忙從新拿了一件,我當時去了一趟她的酒店。”
蘭梨眯起眼睛,這事是誰做的都不用想了。
“這事先不要聲張,我讓雲軒再送一件來。”她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給莫雲軒,讓他送一件去年的晚禮服應急,外面卻已經傳來走紅毯的音樂,古典音樂代表著華人。
“來不及找人送了,怎麼辦蘭梨?外面已經開始了。”安妮不知所措地問。